南宫翩羽看着这样自责的沈素素,心里揪成一团,想起他的祖母,他也只能尽力让祖母多活一两年,却没办法将祖母的命治好,人总会有着无奈,即使医术了得的他对待有些疾病也是束手无策的,当即脸色也不好,见她这样自责心里更是心疼极了,当即大声喊着,迫使她看着他,“素素,你别这样,不怪你,半年前我们还没有认识,又谈何给你外公治病。”
“是啊,半年前,他们不认识,她也没有重生。”她想到这些,也只得闭上眼睛,任由脸色泪水肆意,一直以来她以为她可以改变一切事情,其实她能改变的很有限。
一轮弯月悬空,悠悠月华轻轻洒。
一壶酒,一只鸡,一只手拿酒,一只手撕鸡,一口酒一口肉。
一袭青色衣袍,头戴斗笠,看不到脸,只有一双修长油腻的手在月光下泛着点点油光,侧身坐在京都城外的破庙顶上,怪异的搭配,一举一动却莫名的赏心悦目。
四周树枝静静的在玩不许动的游戏,可这人的斗笠却突然被掀飞,正喝酒吃肉的人一惊抬起头,侧脸看过来,眉清目秀骨子里透着一股的儒雅,竟然是消失一段时间的纳兰轩。
纳兰轩放下手里的鸡肉,拧着酒壶,看着由远及近的红色身影,徒手将酒壶甩出,“来了,喝口酒暖暖身子。”
酒壶沿着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在即将坠下地的时候,一下子被一只修长好看的手掌接住,红衣无风而动,绝世容颜凌空而立,爽朗的笑道,“这么好的酒若是摔了岂不可惜,即便我不喝酒。”
下一刻,南宫翩羽拿着酒壶站在了纳兰轩的身侧,将酒壶丢回给纳兰轩,“上次差点被你害死,你这会又跳出来有什么事大半夜找我来这里。”
纳兰轩双手抱胸,长身玉立,迎着南宫翩羽投来的视线,略带不满,“我看你活的不是挺好的吗,我倒是被你折腾死猜对,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竟然跟萧擎宇合作搞什么募捐,这好家伙一下子整出几十个病人,整出这么多人也就算了,还弄那么黄金,我愣是吊了几百号人才将你的金子运达东芝国钱多钱庄,这才忙完,就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拿着捐赠凭证找到医圣峡谷,这十人你必须半年内处理了,连个年你都不让人家过得舒坦,还敢怪我叫你到这地,你以为我乐意啊,还不是你最近被萧擎宇的人盯住了。”
纳兰轩说话间就已经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本子随意的丢向南宫翩羽,南宫翩羽随手一捞,将小本子抓在手里,打开一看,小本子第一页赫然写着大齐太后,大齐太后食不知味,夜不能眠,浑身无力,希望能尽快得到医治。
随后每一页都写这个一个人,包括他们的病症,病情情,背景,住在哪里。
纳兰轩说这十个人需要半年内医治那就没有错,不然依照纳兰轩跟妻子的腻味劲又怎么会大年初十叫他到这里吹冷风,真是太失策了,这金子固然好,本来以为这些人他一年抽空看一个就是了,没想到竟然一下子就有十人需要现在医治,他粗略的看了一下,这些人还都不是一个地方的,这每一个之间相隔的可不是一天半天的路程,他是大夫可不是跑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