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擎宇目光冷冽的看着说话的沈素素,话却是对沈世光说的。
沈世光被萧擎宇的气场小小的威慑了一下,他虽然位极人臣可是萧擎宇毕竟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这层关系怎么着都比他这个外人强,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不得不小心,于是起身朝着萧擎宇躬身解释,“还请淮安王莫要见笑,日前,老臣就已经答应素素这件事由她处理,因此素素的意见便是老臣的意见。”
沈素素对于萧擎宇的冷言冷语心下一疼,上辈子因为太过于痴爱,所以格外在意他说出的每一个字,因为太过于痴爱,所以总是很容易就被他的话刺伤,甚至是心底最为软肋的地方,怕他跟她一见面就说出让她鲜血淋漓,痛不欲生的话。
自重新活过来之后,她就刻意没有再去跟他有任何交集,更遑论说话了,他本以为她已经足够坚强面对萧擎宇,如今依然还是会被他影响。
她恨,很恨。
萧擎宇一直注视着沈素素,以前的沈素素就如同一个花痴,每天打扮的人不人鬼不鬼,他往往一出门就会被她挡住去路,而自从上次母后寿宴起,她似乎就不一样了,本来以为是她欲擒故纵装的,现在看来她是真的不一样了,可让他想不通的是她眼里浮现的那一股滔天的恨意,是为何,是恨他吗?
朱耀祖坐不住了,一万两黄金他就是拿的出来,多年的积蓄只怕也所剩无几,再者他不傻,他知道若是沈世光将一万两黄金作为他受贿的证据捅到皇上那里,他只怕就有十张嘴也说不清,如果有心整他,他整个尚书府都得灭门。
朱耀祖起身指着沈世光不耐烦的大喝,嘴张的都能塞下一个馒头,“沈世光你别给脸不要脸,一万两黄金都可以买下半个集市了。”
沈世光脸色顿时铁青,若不是萧擎宇在场,他定然上去一脚踢得朱耀祖爬不起来,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此番是了他便辞官告老颐养天年,至于以后就由后辈自己去闯去做。
“朱尚书这是来求人的样子吗?”沈素素红唇扯起一抹冷笑,“朱尚书既然你要我们提条件,我们提了,是你做不到又怨的了谁?难道说你料定了我们会开出一些容易做的事情,而将我二哥差点就被你儿子害死的事情忘掉吗?这是不是太过儿戏了呢?”
“你……”朱耀祖看着沈素素,脸上慌得直冒冷汗,她果然同清雅所说那般跟以前不一样了,看样子必须一查究竟,他明显的感觉到了几分寒意。
不过朱耀祖想着现在有淮安王萧擎宇的帮忙,他又是一品大员,竟然被沈素素这般无礼的藐视,自觉颜面扫地,心里很不舒坦,走到萧擎宇身前直接跪下,老泪纵横的哭诉。
“想我朱家就清扬一根独苗,如今他沈二公子并没有什么大碍,还请沈将军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放过我儿子,又何必非要逼死我儿不可吗?”
沈素素冷瞥了朱耀祖一眼,转而看着萧擎宇,而萧擎宇却冷眼盯着爹爹,“沈大将军冤家宜解不宜结,何不卖本王一个面子。”
沈世光虽然惊诧于一向不过问朝中事物的萧擎宇为何会陪着朱耀祖登门求情,若是他朱耀祖真心实意的求,他可以考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这朱耀祖摆明了就是来威慑他的,他沈世光一辈子征战杀场,什么没有经历过,又怎么会因此就惧怕了,他如果连为儿子讨回公道的能力都没有,他就不是沈世光。
“淮安王还请理解老臣,想他朱耀祖的儿子就是儿子,我沈世光的儿子就不是儿子了吗,若非素素请来医圣,只怕死的就是我的儿子了,他朱耀祖还会来请罪求情吗?换个方向试想,若是我儿下毒害了朱清扬,他朱耀祖会放过我儿子吗?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