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阮堇的体质再好,也是躺了一个半月才恢复了八层,廉乐心放话:可以回家养着了。
唐南风去跟廉乐心办手续了,阮堇一个人在病房里待着,她站在窗前看着楼下走过一波又一波抱着书路过的学生们,无一不活泼靓亮,散发着青春的活力。
阮堇如一个老阿姨一般倚在窗边感慨着自己并不存在的青春。
想到自己来这里那么久,除了那天晚上在穆家人面前出了头,她就没再踏出过这间房,唐南风就如自己所说,寸步不离地守着自己,在她能正常饮食后,各类补品就被唐南风用填鸭式的投喂方法,喂了一波又一波。
阮堇感慨地摸了摸自己圆润的脸,她这得怕了多少斤啊
嗡嗡嗡ashash
是手机震动的声音,阮堇以为是自己的,最后找了一圈,是唐南风落在床上的手机。
是周宏打来的。
阮堇接起。
周宏一句急迫的少爷刚出口,阮堇就非常平静地打断了他:我是阮堇。
周宏:阮小姐?
阮堇说:你家少爷有事暂时不在,有急事?
额,嗯嗯。周宏跟还没反应过来一样,胡乱地应了几句。
阮堇说:我去找找他,让他给你回过去。
周宏这会儿语气恢复到平时的恭敬:谢谢阮小姐。
阮堇挂断了电话,很高兴自己找到了借口逛逛这片地,拿着唐南风的手机悠哉哉地溜出了房间。
阮堇问路过护士廉乐心的办公室在哪里,得了方向后,迈着小腿悠闲闲地朝目的地去。
按照好心人的指路阮堇一路走着,发现人越来越少且四周氛围渐渐变了,阴冷了几分,阮堇的警惕性被调动。
阮堇边走边边打量着四周,发现每一间房的设计都不一样,连门上的细节都不一样,但无一例外都是由重金属改造的保险门。
而每个房门上的不是房间号,更想是一种编码。
阮堇小心谨慎地走着,在她路过一间房时,里面似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一样,门被撞得砰砰巨响。
阮堇猛得被吓了一跳,这间房间被用特殊材质包裹得密密实实的,阮堇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只有被撞得砰砰作响的撞门声。
走廊上突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一群穿着白袍的医生护士朝阮堇的方向快步走来,阮堇一眼就为首几个医生白袍上的标志吸引,和廉乐心笔上的笔一样的标志。
为首的医生用指纹打开了房门,然后所有人一窝蜂地涌进了病房中,在细小的间隙中阮堇看到一个人被几个人从地上拖起来。
门很快就被重新关上。
阮堇看到了门上的编码:sl1224。
这位女士,请离开这里。一个护士挡住了阮堇的视线:女士,这里不是能随便来的地方,请您离开。
阮堇收回了视线,请问廉乐心廉医生的办公室是不是在这里。
护士面无表情地说:女士,您走错了,医生办公在第六排次房间,这里是第六横次房间。
阮堇想了想,那个指路的好心人说的是第六横次还是第六行次来着?
不好意思。阮堇转身离开,离开前目光在护士胸前口袋里露出的半截圆珠笔停留了两秒,然后若无其事地离开。
那是和廉乐心一样是笔。
是医院标配吗?
可她看看一路走来,其他医生护士别着的都是其他五花八门的笔。
阮堇又问了几个人才走到第六行次的房间层,这里比她刚刚待过的第六横次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第六横次从装横格调上就给人一种很压抑感觉,而第六行次就和普通医院一般,白色的墙壁,走廊上贴着医生的荣誉榜还有公告栏,比较贴进生活。
阮堇站在医生的荣誉榜前站了一会儿,突然想到当初还年幼的她也是这样站在医院的荣誉榜前,找着自己父母的名字。
她父母的名字永远都是在最顶端。
时近变迁,当初事故之后连医院都不敢进,对消毒水有着剧烈应激反应的她,现在已经可以平静地站在这里了。
阮堇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微笑。
阮堇继续走,边走边继续打量着四周,视线突然被一块公告栏上的内容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