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兰表演的是一段现代舞,脚尖点着墨水在火红喜庆的布帛上写了一个寿,得到了不少掌声;阮赐送了一尊和田玉的弥勒佛,弥勒佛的脖子上还带着一从金光闪闪的实金珠串,豪气得很有派头;王落落最为准孙媳妇送了一串沉香木佛珠手串;阮沛是在阮铭的推搡下极不情愿的上前送了一副出自名人之手的水墨画;阮筱羞怯地上前弹了一首钢琴曲,因为紧张还弹错了好几个调,或多或少引起了带着善意或嘲意的笑声。
阮堇拿着一块蓝莓果酱蛋糕站在人群之后,只是即使她站得这么远还是会被人cue到。
正在分着巨大生日蛋糕的阮兰状似不经意地提到:哎呀,差点把小堇给忘了,爷爷小堇不是说有一份大礼要送个你吗?她人呢?
很快人群后的阮堇就被找到,所有人不由自主为她让出了一条通往舞台发现的小道。
阮堇慢悠悠的放下蛋糕盘,悠然开口道:颜律师,走吧,该我们送礼了。
颜律己的脸色骤变:你不会真的要!
阮堇只是淡淡一笑,挽着唐南风的手缓步朝舞台方向走去。
颜律己驻足在原地没有跟上,明明为了阻止阮堇将遗产拱手让人,他还特地把远在国外的穆家人请回a市,却没想到两方除了打招呼就没有更多的交流。
作为遗产的保管者,他并没有左右阮堇怎样处理这份遗产的权利。
却又不甘,难道穆若柔的心血真的要这样被糟蹋,送给阮家那群披着人皮外衣的禽类!
颜律己把求助的眼神投向了穆超涵,希望他能说些什么,谁知对方压根不搭理他!
颜律己咬牙,手紧紧的捏着公文包,最后也只能跟上去。
阮擎天看到阮堇的时候没有像以往一样露出嫌恶的表情,而是隐隐藏着浓烈的期盼。
阮堇冷冷地勾了一下嘴角,但这抹冷意很块就湮灭在她的嘴角,似乎从未出现。
那天离开碧波会所之后,阮堇就给阮铭打了一个电话说会在阮擎天的生日宴上给他一个最后的答复,还说了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大意就是不会独吞遗产,好东西要共享之类的话。
还让唐南风散播一些谣言,如穆若柔留亿万遗产的继承人将现身阮擎天生日宴,并为报答阮家养育之恩,继承人会为阮擎天送上一份惊世骇俗的大礼。
坊间纷纷猜测这份大礼就是穆若柔留下的亿万财富。
阮擎天挺多了还真就信了,还真以为阮堇欠了他多大的恩情,接受这份遗产完全是情理之中的!
这就是他今天从头到尾都,待谁都是好脸色的原因,就连刚刚穆超涵言语的讽刺都可以忽视不见。
唐南风面无表情的说着贺词:阮老先生,祖父托我祝您生辰大喜。
阮擎天并不在意唐南风的态度,笑呵着应下,便看向了阮堇,余光瞥到阮堇身后的颜律己,眼底的笑意更深了:颜律己都带来,看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祖父,祝您生辰快乐。阮堇明明脸上带笑,说出的话却不带半点的感情。
好好好阮擎天才不会在意这些细节,甚至有些焦灼地等着阮堇的下文。
众目睽睽之下,阮堇看向了刚刚阮筱弹过的钢琴,说:孙女没有什么异于常人的才艺,就为祖父弹一曲助兴吧。
谁要听你弹琴!
阮擎天咽下了一口气,尽量面色慈祥地说:好好,有这份心就行,不用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