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伪装成猫的老虎逗炸毛的下场就是阮堇是被人扛在肩上扛进浴室的。
阮堇嘴里叼着面包半个身子趴在料理台上,右脚半翘着,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地。
料理台内唐南风正在洗红通硕大的樱桃,阮堇咽下最后一口面色,毫无诚意地道歉:哥哥别生气了嘛
唐南风眼睫都不动一下,无声地把樱桃一颗颗摞在水晶碗里。
阮堇把身子探过料理台,侧着身子拉长脖子努力把脸怼到唐南风面前让他看看自己,冲他可怜兮兮地瘪瘪嘴:我知道错了嘛,你都家暴过我了,消消气嘛
唐南风腾得抬起头,眸中快速地闪过一慌乱,快到阮堇都没注意到,平时沉稳的声音似乎带着微不可查的颤音:我何时家暴过你?
阮堇单手撑在料理台上身子有些不稳,晃了两下错过了唐南风异样,只听到他与平常无二的言语,阮堇嘿得一声抬起头,刚刚在浴室唔
一颗樱桃把阮堇的话堵了回去,唐南风端着水晶碗绕过料理台单手环住阮堇的腰轻松地将人抱起,然后夹在腰间,面色缓了不少:不许再做这么危险动作。
阮堇立即耳提面命,声声应好,那殷勤的模样别提有狗腿子了。
待让阮堇站稳之后,唐南风认真地强调:刚刚那不是家暴。
阮堇:她就开个玩笑
但看到唐南风难得认真严肃的神情,连脸都绷得紧紧的,有点不对劲呀阮堇正了正神色,认真地点点头:我刚开玩笑瞎说的,不会有下次了。
唐南风绷着的脸才慢慢放松下来,又喂了阮堇一颗樱桃,把碗放在她两手上,说:不要吃太多,还有午饭。
阮堇没再说什么只是点着头抱到碗乖乖地坐到客厅沙发上。
阮堇嘴里嚼着樱桃,目光不动声色地越过客厅落在正在厨房忙活的唐南风,探索的目光在他的身上飘来飘去,不过一会儿就又慢悠悠地收回视线。
前世她拿不了手术刀之后就转学了中医,因为有自残倾向被要求接受心理干预,那是第一次接受心理学,后来考了心理学,再后来,就再没人能干预得了她的心理。
所以在与唐南风相处期间她就隐隐约约查觉到唐南风清冷矜贵的面孔之后藏着什么不愿去触碰其他面。
在z国她以为唐南风的其他面是一段疯狂荒唐的过往,现在看来那只是其中一面。
阮堇不会主动去要求唐南风揭开伤疤,等唐南风可以亲口说出,比她亲自诱导说出口的效果要好得多。
只是,她的好男友似乎藏着不止一个两个的其他面,一个其他面代表一个心上有一个创伤阮堇不舒服地揉了揉心口:心疼了,咋办呢。
阮堇放下了手里的大碗,哒哒小碎步钻进了厨房里,好奇地这里看看哪里看看,像一根小尾巴跟在唐南风的身后。
唐南风停下动作看阮堇,阮堇很聪明地领回了他眼神的意思:一边去儿,不要碍事。
阮堇冲人笑了笑,随手抓了一个还没剥的大白菜,举在两人中说:我是来帮忙的!
唐南风眉头一挑,静静地着阮堇。
嗯阮堇再次很聪明地读懂了,就是不信她呗。
阮堇哼气,十分没有底气地说:不要小瞧我,你是不最忘了之前都是我帮你打下手的。
唐南风:
某人刚搬进这里的时候,秉承着不能白吃白喝的观念,意思意思帮了几天厨,然后在短短的三天这个观念就被其扔到哪个不起眼的旮瘩,成功退化成一只要人细心照养的娇气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