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堇挑眉,歪着故作思考状,而后冲唐南风甜甜一笑:大概就生不如死的那种,毕竟我不是什么好人嘛。
唐南风低头轻笑了一声,抬起头伸手捏住阮堇的下巴轻晃,凑近她轻声说:那你也要记住了,我也不是好人,所以,不要尝试触我底线。
我知道呀。阮堇学着唐南风的捏着他的下巴晃起来:所以我们是一丘之貉,多般配呀
听到这话的唐南风眸底闪过一抹幽光,转头吩咐前座正准备发动车子的司机:下车,十五分钟后回来。
嗯?阮堇不解地看向唐南风。
唐南风长臂一伸环住阮堇的腰将人整个带到自己身边,捏住阮堇的下巴的大拇指在她的嘴唇上轻轻的摩擦着,声音微哑:这张嘴巴怎么这么会说呢。
阮堇眼睛微眯,如扇一般的睫毛轻轻的扇动,幽亮的黑眸上抬对上唐南风那逐渐深幽的双眸。
唐南风喉结微动,低声吻住了那时时刻刻都在引诱着她的饱满红唇。
此刻柔情蜜意的两人都没想到他们今日的对话将会一语成谶。
十五分钟后司机回到车上时,阮堇躺着唐南风的腿上玩着手机,唐南风一手看着手机公司传来的合同,另一手轻轻的抚着阮堇的头发。
阮堇不知道李柚那天究竟和冬夏说了什么,只听唐南风说冬夏在病房里大吵大闹,又哭又嚷的,原本只需要躺一个月的现在要多躺几个星期了。
而李柚也是各种哭,但无论冬夏说什么她都没再动摇,或许这次她真的可以告别昏暗的过去,重新开始。
阮堇欣慰得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一个星期后,冬夏事情开庭,随着他一件件恶行被揭,冬夏更多不为人知的事迹暴露,伪造名画,哄抬价格,欺骗女大学生非法裸贷
原告席上的李柚听到法官罗列的条条罪名时,脸色煞白煞白的,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和这种泯灭人性的恶魔生活了这么长一段时间。
庭审结束,种种罪名叠加,冬夏被判15年有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李柚离开法院是整个人都是恍惚的,步伐虚浮的走在长长的楼梯上。
昏暗的天空乌云叠加,经历了一个多星期烈日的a市终于迎来了一场洗刷热气的磅礴大雨。
李柚站在雨里迷茫的环顾四周,如今的她真的是孑然一身了。
一直黑色的大伞为她遮住了雨,李柚抬起头,执伞的阮堇站在她的面前。
阮堇道:腰杆子挺起来,你是胜利方,不要表现得像只丧家犬。
李柚站直身子,朝阮堇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你阮姐。
阮堇将一包纸巾塞进李柚的手里:别,我就动了几下嘴皮子劝了你几句,其他都是你自己想通的,与我无关,要谢就谢你自己。
李柚抬头看着阮堇,努力地露出一个笑容,虚弱的语气中带着羡慕:阮姐,你真的好厉害,可以不惧流言,无视诽谤,坦荡荡的活出自己,而我
李柚的眼神黯淡下来,自嘲地笑了笑:自以为是了这么多年才发现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
阮堇抬手拍了拍李柚的肩,说:以后机会有的是,慢慢学,不指望你能学个十成,但能学到我两三层的功力也是够用的。
李柚黯淡的双眼中有了亮色,不确定地小心翼翼地问:阮阮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阮堇勾起了一抹笑:意思就是,我缺个经纪人,你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