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堇,听话,快跪下。阮擎天身旁坐着的男人开口。
阮堇看过去,耳熟的声音,看来这就是原身的父亲阮铭。
阮堇眼底泛起冷光:凭什么让我跪。
屡屡被反驳的阮擎天勃然大怒,将手中的拐杖朝阮堇扔去:你自己做了什么最清楚,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让阮家的颜面扫地,这种时候还嘴硬不肯认错,你还有没有点廉耻心!
阮堇轻易躲开拐杖,扫了一眼大厅的人,无一不冷眼等着看她的笑话,冷冷地低笑了一声,道:我当这么着急找我回来干嘛呢,原来是三堂会审,问责呀。
下一秒,阮堇的嘴角缓缓放下,面无表情地说:不过不好意思,我不奉陪,我累了,就不打扰各位了。
阮堇直接转身走人。
阮铭瞥了眼暴怒的父亲,连忙叫住阮堇:小堇!长辈在问话!你这是什么态度,回来!跟爷爷道歉!
阮堇停住脚步回过身,身为晚辈,刚刚是我态度不好,我可以道歉,除此之外我何错之有。
阮擎天沉声怒道:你打着阮家的名义在外面胡作非为,败坏阮家家风,你还敢说你没错?
阮堇正面回道:我倒从来不知阮家的家风是让子孙在外面受了欺辱闷声不出,这般舍己为人的家风我还真学习不来。
小堇妹妹,这么说可就是你的不对,一个二十来岁面容姣好的女生开口:身为阮家的一分子,与阮家荣辱与共,你在外的所作所为都要顾忌阮家的名声,你怎可以为了一己之私任性妄为,将阮家的名声弃之不顾。
阮堇双手环抱,冷眼瞟过去:你又是哪位?
阮兰面色有一瞬间的僵硬,刚要开口,阮堇又说:不重要了,不过你说的荣辱与共让我还真无法认同,若在座的各位真的有荣辱与共这种想法,那么在我被喷得那么惨的时候,怎么就没个人出来发个声,保全我这个所谓的阮家一分子。
阮铭再次开口训斥:小堇,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爸爷是怎么教你的。
够了,阮擎天嫌恶地看向阮堇:就她这样,你教了也白教,乡下丫头就是野惯了,粗俗无礼,半点世家小姐的样子都没有。
对,爷爷说很没错,没用的野丫头,贱货一个,只会丢阮家的脸,还在如把她送回乡下,省得碍眼。
原身同父异母的弟弟阮沛不屑地瞥了一眼阮堇,厌恶之感溢于表,却是没人开口纠正他得说法。
那就送。阮堇此话一出,大厅所有人的表情都怔愣了一瞬,阮堇走上前两步,边语调不紧不缓地说着:其实也不劳你们送,我自己门口打辆车就能回去,只是你们会吗,或者说,你们敢吗?
阮堇面上染着寒意,目光扫过阮擎天和阮铭,你们存着什么心思就不必我说出来,我们相安无事最好,不然的话,你们也知道的,我在乡下野惯了,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阮擎天一张冷脸绷得紧紧的,气势吓人,大厅内的人都不敢吱声。
他们想不明白在他们面前一向唯唯诺诺,言听计众,一听到要回乡下就各种哭闹认错的阮堇,何时变得这般伶牙俐齿。
穆若琪抓住阮堇的手臂:小堇,你在说胡什么,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阮堇挣开穆若琪的手,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么?
胡闹,胡闹,我看你是越发无理取闹!阮擎天拍着桌子怒声令道:知错不改,不敬长辈,还口出妄言,错上加错,回房面闭,不准踏出房门一步。
阮擎天看向穆若琪:若琪还愣着作什么,把她带回房间,不许她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