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堇看着唐南风往二楼去,他上楼后,阮堇又看见正在跳舞的人群中接连走出几个人看似无意地上了楼。
阮堇眉头皱起,转过头的时候眉头快速松开,对瑞恩说:这二楼我还没上去过呢。
瑞恩看向楼梯口的位置,蓝色的眸光微微沉了沉,回头用玩笑的口气说:不过是一些供富家子弟砸钱的包厢,哪有一楼好玩呀。
哦。阮堇缓缓地点点头,没再问,推了推酒杯:给我换杯果汁。
瑞恩顿时笑声调侃:呦,这么听话,夫管严?
阮堇作势要打瑞恩,轻笑道:你一个外国人,上哪儿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词。
哈哈,微博一搜一大早摞。瑞恩招呼吧台里的侍应将酒杯撤下换成一杯橙汁。
阮堇拿着手机发了条短信后看向舞台的方向:那个乐团今天不来?
瑞恩啊了声:你说sks呀,闹内讧呢,估计这段日子都不会来了,上次表演之在后台大吵了一架,拉都拉不住,说到这里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变得愤然,凿冰的手不由加大的力度:一个二个的都是公子小姐脾气,动动就闹脾气,老子我还不想伺候呢。
吵架?阮堇觉得不可能:那次我看他们在舞台上配合得挺完美。
瑞恩轻叹了一声:那是在舞台上,下了台就跟仇人似的,明明谁都不认识谁,还能吵得那么热火朝天。
阮堇的目光一边不着痕迹地关注着楼梯口,一边听了瑞恩的话奇怪地问:谁都不认识?
对啊。瑞恩解释说:他们连彼此的面都没见过。
阮堇一脸你觉得我信吗的表情。
瑞恩哈笑了两声,边擦着杯子,说:我说得可是事实,他们本来都是酒吧的常客,各玩各的,互不认识,然后在一次面具主题轰趴上意外凑成一组,输了比赛上台表演节目,没想到一拍即合,都耍乐器的高手,就在我这酒吧里组了个组合,时不时上台演一个,活跃一下气氛。
阮堇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说:我上次看到组合里带着飞鸟面具的男人上了二楼,看来他的身份也不简单啊。
瑞恩顿了一下,笑开:软软你这是在套我话呀。
阮堇神色淡淡地喝着果汁:哪有。
二楼挂着风牌的包厢内,左右两方僵持着。
左边沙发上,唐南风长腿交叠,双手扣在膝盖上,姿态悠然懒洋,面色清冷淡漠。
唐南风对面坐着的是眼下有道长疤的男人,盯着唐南风,灰色的瞳孔似鹰眼锐利透着不悦,开口说:看来少东家是无论如何不会同意我们老板的要求。
唐南风没有开口,站在他身后的周宪便厉声开口:半路截我们的合同还抓了我们的人,竟还敢跟我们坐地起价,乱开要求!
伤疤男背靠在沙发上,看着唐南风道,带着胡渣的嘴角忽然咧开冷笑:您要的东西和人都在我们的手上,要是脖子再这么硬下去,不肯点头,就是要与我们老板撕破脸,少东家确定要冒这个险?
周宪欲要再出声,唐南风抬看制止了他,面色不曾有变,深幽的浅眸冷冷地对面一桌之隔的人,嘴角牵了牵,冷声说:还请贵方明白,唐某今日来并不是受谁的胁迫,更不是为了谁,只是单纯地来谈一笔生意,竟然条件谈不妥,就没必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