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衡飞当然知道这是因为陈寄文用心的结果，作为一个秘书并不是只要将自己分内的工作做好了就行的，他需要和上司达成默契，只有这样两个人合作起来才不会那么累，当然开始的时候陈寄文还是比较累的，不过好在那些日子都熬过来了，他还是很喜欢在慕衡飞身边工作的。

不仅仅是因为他开的工资高，更是因为慕衡飞是一个非常体恤下属的老板，从来不会对员工颐指气使，这一次他可能为员工据理力争也能够看出来，他是一个很不错的人。

陈寄文推门进去，将咖啡递给慕衡飞：“慕总，喝杯咖啡吧。”

慕衡飞结果咖啡，喝了一小口，他之所以喜欢喝苦咖啡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忘了以前吃的苦，要一直努力不让别人有机可趁的机会。

“慕总，他们好像已经在公里散播要裁员的消息了，现在公司里已经是人心惶惶了。”陈寄文知道一个公司如果员工的心都稳定不下来，是很危险的。

“这些老狐狸也太过分了。”慕衡飞生气的将咖啡放到桌子上，因为太过用力，咖啡撒在了桌子上，慕衡飞做到办公室的椅子上，双手交叉，大拇指支在太阳穴的两侧，这一次是他大意了，他没想到他们会这么锲而不舍的想要裁员。

并且他们明显的是有备而来，这一次他如果坚持既不更换供应商，也不裁员，恐怕那些老家伙是不会同意的，可是他既不想换掉曾经帮助过他们的厂商，也不想裁员。

陈寄文将桌子上洒掉的咖啡处理掉以后，重新回到了办公室，想要讲话，可又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慕衡飞看出来陈寄文又话想说，开口让他说话。

“慕总，其实我认为既然我们不能同时保住厂商和员工，那么何不就只保一个。”陈寄文小心的抬起头看了看慕衡飞的脸色，好像并没有生气，平时，陈寄文以及其他秘书是不能参与公司决策的，所以，陈寄文也很少会在公司的决策性问题上提建议。

“接着说，我们要保厂商还是员工。”慕衡飞知道既然陈寄文开口了，就是已经有了主意。

“员工。”

“为什么是员工，而不是厂商？”慕衡飞想要知道陈寄文为什么会做出这个选择，毕竟他也知道现在的员工确实有一些怠工。

“慕总，您也知道，现在的这家供应商虽然已经跟我们合作了好多年了，质量上也很稳定，价格上来说，虽然不是市场上最高的，但也不是最低的。”

“总体来说，性价比不是很有优势，而且，您应该也还记得，他们从五年前就开始说开发自己的下游工厂，据我所知，直到现在都厂址都没有选好。”

“这也是他们家的商品在价格上一直没有优势的原因，因为他们一直是靠下游供应商在供货，而其他很多的企业都已经建立起了自己的下游工厂。”

“从而，大大的缩减了成本，而且产品质量上并不比这一家的差，他们虽然帮助过我们，但是我觉得，更换供应商也不是不可以的。”

陈寄文将自己的的想法说完，尽管他只是秘书，可他对于公司的这些事，还是有自己的见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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