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被自己伤走了。

这是梦吗？

让自己死之前可以再见他一面。

慕衡飞睁开了双眼，两个人目光对视，田月月的眼泪掉了出来，手却固执的捏住了慕衡飞的脸颊。

慕衡飞吃痛的皱着眉，眼睛却一瞬不眨的看着她。

“对不起。”她身上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声音也是气若游丝。

但因为两人距离不远，慕衡飞还是听到了。

他见到田月月实在是太惊喜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痴痴的看着她。

田月月觉得自己在做梦，心下也没有顾及。

“早知道，一定要跟你谈恋爱的……”

她边哭边说，眼泪湿了满脸。

脸上本来就满是泥土，这么一哭，更是凌乱了。

慕衡飞看见她哭了，只觉得自己心脏都捏紧了。

他也伸出手，却是温柔的擦去了她脸上的眼泪。

“对不起，我只知道我自己，都不为你考虑，我也，也喜欢你的……”

田月月的声音像是活不下来的幼猫，呜咽的声音都小的可怜。

“你都不知道，我都没有跟你说过。”

她哭的可怜，慕衡飞终于出声，“我现在

知道了。”

她后脑的伤口又开始疼了，她想，她可能是快要离开了，所以才会见到他。

田月月哭的停不住，已经看不见慕衡飞的脸，感受着他的手在自己脸上的触感。

死之前的梦也太真实了。

“我，我做了好多错事，我不好。”

慕衡飞按住她的嘴唇，“在我这里，你永远都好。”

两个人都倒在地上，看着慕衡飞，她眼泪掉进土地，留下一滩深色的湿迹。

慕衡飞不停的擦她的眼泪。

“我不好，对不起……”

说完，她便闭上了眼睛，她哭累了。

田月月的眼睛红肿，满脸泪痕，把脸上的泥污都给哭掉了。

慕衡飞疼惜的将她脸颊边的碎发顺至耳后。

这个深谷位置太偏了，等到搜救队找过来，不知道还要多久。

到那时候，两个人能不能活着都是问题。

若是在这里死了，能和田月月在一起，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但这样一想，他的心就一阵刺痛。

他的田月月，应该是天上的明月，她可以傲视一切的站在最高的地方，受万人注视，死在这里，就太让他难过了。

他知道，她为了成为今天的她，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罪。

他很后悔，没有早一点找到他的女孩，让她独自努力了这么久。

田月月闭上眼睛，他才终于放开自己的情绪，任由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他呢喃着开口，语气徐柔，又像是要滴出水的温柔，“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会保

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