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晚晴诧异的看着陆压有条不紊的处理,第一次觉得这个一定不是陆压。
好在陆压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端上牛排之后自己就在厨房大快朵颐。
根本没用刀叉,直接用手捧着撕咬,兴许还是有些烫的,齐晚晴能从陆压吧唧嘴里听到抽冷气的声音。
齐晚晴看着盘子里精致的一块半牛排沉默不语,半晌才动手切了起来。
可从那开始,她的眼睛,就在也没有离开背对着她吃牛排的陆压。
陆压感觉到她的目光。
怕自己下药吧。
陆压闷着头咬肉,将满心憋屈都化为了食欲。
齐晚晴并没有等到药效来临,甚至到吃完的时候她都只是觉得身体因为得到了美味的食物在欢欣雀跃,而不是昏昏沉沉的迷药。
她脸色平静,说不上是庆幸还是遗憾。
陆压吃完之后闷着头清理了厨房,拿起了垃圾袋轻声道:“我去倒垃圾。”
随即就出了门,只留下坐在桌旁怔怔流眼泪的齐晚晴。
关上门的陆压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点燃了一根烟,看着天空发呆。
门里的齐晚晴捂着嘴竭力压制自己哭声。
陆压这一夜,再也没有打开大门。
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齐晚晴趴在桌子上,从一开始竭力压制,到最后哭的声嘶力竭,歇斯底里。
两个人都知道只隔着一扇门,却对彼此都无能为力。
快天亮时,陆压收拾了一下地上的烟头,尽数塞进垃圾袋里,扔到公共垃圾桶里。
在门口站了许久,终于打开了大门。
客厅里的齐晚晴趴在桌子沉沉睡去,眼睛红肿,依稀仍有泪渍。
陆压闷着头轻轻抱起了齐晚晴,齐晚晴瞬间清醒,仿佛本能一般想要掏防狼喷雾,但是手伸了一半却缓缓垂落。
她认命了,不在挣扎了。
她盯着低沉着脸的陆压,身上有浓郁的烟味,但她对这平时极为抗拒的味道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痴痴看着陆压。
陆压上了楼,看着熠熠生辉的合金门心中暴躁的无以复加,分天劲在体内攒动,尽数涌入右腿,一脚连门带墙都揣毁半边,穿来巨大的声响,可齐晚晴却看都没看一眼,只是是傻傻愣愣的看着陆压的脸。
房间里的装饰并不多,是压抑的蓝色与黑色的主色调,他轻轻将齐晚晴放在床上,齐晚晴仍旧痴痴看着他,不喜不怒。
他四处看了下,找到了叠在沙发上的被子,缓缓撑开盖在齐晚晴身上。
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回到自己房间倒头就睡。
这一觉两人睡的天昏地暗,直至第二日早上陆压才捂着脑袋出了房子。
娘的,第一次身体不受自己控制。
所有力气用来踹门是杀鸡用牛刀,一脚踏在棉花上的感觉让当时陆压胸闷气短,几欲呕血。这才是陆压睡死过去的主要原因。
而齐晚晴则是拼尽全力哭泣透支了体力。
两人在犯傻上都有着相似的极高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