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当其冲,最先遭殃的,是一名鹿型初代。
他之前曾经大放厥词,对于孙吴上台送死的愚蠢行径嗤之以鼻,认为有手就行,还煽动阴风邪火,大言不惭的宣称自己也是英雄。
孙吴静静的站在他身前,一言不发,而这巨大的压力就足以压倒后者,让这名鹿型初代瑟瑟发抖。
但刁钻成性的鹿型初代旋即就意识到一个事实,经历了那样耗心劳神的战斗,孙吴基本已经不可能再具有什么战斗力了。
而己方这边人数众多,是无论如何也抹除不去的优势,虽然都是些胆小怕事的死皮赖娃,臭鱼烂虾,鼻嘴娃子,但只要能展现和孙吴平分秋色的风采,这些苍蝇蚊子般兽王又会莹莹嗡嗡的开始肆无忌惮。
想到这里,鹿型初代梗着脖子硬着嘴,好像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装作大义凛然,歪头不屑的继续道。
“你自己喜好上去丢人现眼,还不肯别人说两句。”
“哟,你可真娇贵!”
鹿型初代逐渐眉飞色舞起来,他虽然软手软脚,唯唯诺诺,但是用嘴批判他人,针砭时弊,永远是急先锋。
什么圣贤豪杰,帝王将相,都在其口中一文不值,他的一双已经看透古今未来,满满历史上,无一人能入其法眼。
孙吴越听越觉得无话可说,此人说话毫无道理,逻辑混乱,夹缠不清还自自以为句句珠玑,真是鼠目寸光之间,分外可笑。
其余围坐观众席上,而不敢轻举妄动,面如土色的兽王也逐渐活泛起来,甚至有几位胆大的开始帮腔。
孙吴终于不再浪费时间,手自己搭上了鹿型初代头上的一对棕黄色大角。
孙吴冷笑:“不知道你的这对角,有有没有你的嘴巴硬!”
鹿型初代闭了嘴,色厉内荏的呵斥,大声呵斥道:“你敢?我不过是说你两句而已?你凭什么就要来伤我?”
“嘴巴长在我身上,当然都由我!我辈清醒之人呼吁言论自由,反对的就是你这样蛮不讲理的莽夫!”
孙吴怒极反笑,眉目狠厉起来:“你说的不错,手在我身上,怎么样当然都由我!”
咔擦!
清脆的一声响,鹿型初代的角被狠狠的掰折了下来。
形状精致美丽,漂亮而雄伟的鹿角,是鹿型初代求偶的资本,同时也是他悲惨灰暗的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值得自豪的东西。
而如今,就连这样自傲的资本,却被无情的削去了一半。
这如何叫人不疯狂。
鹿型初代的眼睛通红,密密麻麻的血丝随着激动的情绪而攀上了眼珠,愤怒如同海啸一瞬间澎湃,支配了他的头脑。
鹿型初代暴起,抡起王八拳,被孙吴长驱直入的打中门面,脚下趔趄几步,跌坐到了地上。
他的脸上是难以置信,为什么后者在那种程度的消耗后,依然可以轻松的打败自己?
事实上,随着孙吴的机缘巧合之下的突破,他原本消耗殆尽的体力已经尽数复原了,不仅没有兽王们想象中那样油尽灯枯,身体反而无比精神,素质更上一层楼。
只不过由于气的匮乏,而暂时无法动用“借”而已。
不过仅仅是鹿型初代这种货色而已,恐怕还远远达不到要动用“借”的程度。
孙吴面无表情,伸手拿捏住了他头上分外显眼的的另一只鹿角。
鹿型初代面色苍白,牙齿磕碰嘴唇哆嗦,感受到了巨大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