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徐静会房间的沐祁夏本来想直接回自己房间的,却鬼使神差的朝着三楼走去。
三楼的房门一间间紧闭着,就在沐祁夏打算回房间时,却在靠近走廊尽头的倒数第二间房间的走廊地面上发现一缕细微的光影。
沐祁夏便凭着直觉放慢脚步走了过去,地上的光线是透过未曾关紧的房门透出来的。
沐祁夏下意识的顺着窄窄的缝隙看了过去,只见靳卜商正朝着背对着窗户的方向跪在地上,后背挺得异常的直,房间里没有对话的声音。
只有靳臣清手中木棍抽打在靳卜商挺直后背上的沉闷敲击声,靳卜商宽厚的背部因着冲击的惯性随着棍子的落下有节奏的向前微倾,却又在下一秒挺得直直的。
光是听着木棍落下时的响动,沐祁夏都觉得疼,无意识的将纤细素手落在房门金属把手上,却在想要施力推开门时又猝不及防的停下来。
靳臣清终于停了下来,可靳卜商就像无意识般,因着背对着窗户的原因,靳卜商俊朗的面容整个笼罩在暗影之中,本就硬朗的五官此时更显得冷酷,千年浓墨般深黑的眼眸越发晦暗不明,好像雷雨之夜的前夕看似平静,却会在下一刻掀起惊涛骇浪。
沐祁夏顺着靳卜商的目光搜寻过去,才赫然发现墙壁上悬挂的大幅肖像画。
她认得,那是靳卜商的母亲,有时候老天真是不公平,如此美丽恬淡的女子却因疾病而香销玉殒,而且还是在前夫再婚的前一天。
就在沐祁夏慨叹人生无常时,靳卜商却猝然起身,将房间中本快要凝滞的空气再次搅荡起来。
靳卜商冷眼看着手中仍旧握着木棍的靳臣清,勾起一个冷笑。
靳臣清本已快要平息的怒气再次被靳卜商给激起来,看了眼墙壁上油画中的前妻,神色复杂,茹悦,这就是你的好儿子。说完靳臣清直接将手中的木棍用力的砸向脚下的地面,却因铺着名贵的波斯地毯未曾激起多大的声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