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五十分,我和王丽娟刚刚吃完王阿姨做的早点,老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老妈希望我和王丽娟回家一趟,商量商量营救大姨夫的方案。
我问王丽娟愿不愿意跟我回一趟延庆,王丽娟和我昨天缠绵了一夜,现在有点离不开我,点头同意。
不过王丽娟有言在先,大姨夫的事她是帮不上一点忙的。她说她去延庆就是因为分分钟离不开我。
我昨晚被这个旺盛的女人女人旺盛的搞得精疲力尽,生怕她到了延庆也不会放过我。
中午十一点五十分,我和王丽娟到达延庆。老妈已将午饭做好,老爸坐在窗前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
我走到老爸近前,对老爸说:“爸,您这一回是不是应该相信,政府惩治fubài是真的了吧?”
“雄儿,我什么时候怀疑过政府?你不要胡说,叫你回来是让你帮着想办法的,不是让你回来幸灾乐祸的。”
早晨送了一趟小姑夫,老爸口齿伶俐了。
我不想揭老爸的短,毕竟那是他十几年前说过的话,或许连老爸自己都忘记了。
可我记得,那句话对我的震撼很大。十几年前,老爸对他村子里的几个老朋友说:“什么惩治fubài,全是假的。什么时候把程云非抓住,我就相信政府是真正的反fubài了。”
程云非是谁?我姨夫的大名。
我当时听了老爸的话,惊得出了一身白毛汗。曾经多少次,老爸当着姨夫的面信誓旦旦:“滴水之恩将涌泉相报,程处,以后若是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老爸表完忠心,总会得到官派十足的姨夫用拍他几下肩膀的方式以示鼓励。
我有一种感觉,举报姨夫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老爸。我想起了春节前我和舅舅的那次彻夜长谈……。
舅舅问我:“假如将来有一天,你姨夫被抓了,而匿名举报人就是你老爸,你会怎么想?”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爸怎么可能去举报我姨夫?舅,这个玩笑可开大了。”
“我是说假如。”
“假如也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当时心很虚,感觉老爸已经将举报信邮寄了出去。
舅舅用审视的目光看我:“庆雄,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儿。你怎么连假如两个字也理解不了了?”
我也感觉到自己有点失态,赶忙说:”我爸和姨夫关系那么好,怎么可能匿名举报他?“
“我是说假如。”舅舅又重申了一遍。
我想了想对舅舅说:“那我爸就是忘恩负义。”
舅舅微笑着摇头。
“我爸看着姨夫家过得好,羡慕,嫉妒,恨,所以才去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