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宾翰,你说好不说粗话脏话的,你道歉!”
“嗬嗬,道歉?我道你妹的歉!送你两个字‘再见’!”
“嘀。”
栽在贺颖如手里,罗宾翰是真气着了,按掉通话键,连手机都不关,直接掀开后盖板,把诺基亚的电池给扣了出来,随即连手机带后盖板和电池往边上一扔,盘坐在床上开始运气。
气恼之下,罗宾翰“啪”给自己先来了个大嘴巴子,开始对着床边的小镜子进行自我鄙视:
“我艹了他个妈咪妈咪轰了喂,罗宾翰你怎-么-能-这-么-贱-呢?嗯?怎么就能这么贱!好好的‘填空题’不做,回个鸡毛的短信?装睡觉他不香吗?短信回,那也就回了,你接电话是个什么意思?假装没电不行吗?!好,接电话也就接了,小娘皮一哭,你心软个什么劲呢?嗯?罗宾翰你倒是说说这是为!甚!莫!?”
“笃笃笃,笃笃笃。”
“起床吃早饭了,太阳晒屁股了!”
翌日清晨,朱美玲催命一般的敲着门。
对自己父母,罗宾翰是没有资格生起床气的,还没睡足八小时的罗宾翰只能顶着两只黑眼圈,无精打采的打开门,老老实实坐在餐桌上,等吃!
朱美玲双手叉腰站在一旁,也不说话,就这么撇着眼,看着自己儿子如鸟窝一般乱糟糟的头顶。
“罗宾翰。”
罗宾翰心头一紧,老娘平时都叫自己小名,一般什么时候喊自己全名了,已经就是即将要炸毛的节奏,惊慌之下,立刻摆出一副与世无争的表情。
“昂?”
“罗宾翰,你屁股就粘在椅子上了是吗?这把椅子上涂了502胶水吗?”
罗宾翰没抓住重点,迷茫的摇摇头。
“没有啊”
朱美玲一瞪眼,喝道:“没有你不洗脸刷牙去?你看看你自己眼角的眼屎。”
“亲爱的妈咪,你这话说的,是不是觉得稍微有些难为人?我自己眼角的眼屎,敢问我自己怎么能看得见呢?”
朱美玲咬着牙,捏着罗宾翰的脸蛋,用最凶狠的语气说出了一句最温柔的话语。
“你如果早晨起床第一时间去刷牙和洗脸,就能从镜子里发现自己眼角的眼屎了,我-亲-爱-的-宝-贝!”
“别捏了,疼疼疼疼疼,我去,去还不行吗?”
罗宾翰逃出朱美玲的“魔爪”,揉着自己的脸蛋,不情不愿地转进厕所,开始对自己的个人卫生进行管理。
还没两分钟,就听外面朱美玲喊,“小崽子一天到晚磨磨蹭蹭的,热好的牛奶都冷了。”
正刷牙的罗宾翰欲哭无泪,心说自家老娘以前不这样啊。哎更年期的女人,惹不起,惹不起。
刚洗完脸,挂好毛巾,外面朱美玲声音又再次响起,这次倒霉的不是罗宾翰,而是他老子罗洪杉。
“红杉,吃早饭了,老清老早的看什么报纸?报纸能填饱肚子啊?!”
要说罗洪杉到底是个人物,一听老婆叫,立刻把报纸一扔,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年近五十的人了,小跑着就冲出了房门,好家伙,那真称得起是“一气呵成”!
朱美玲见状想乐,却又忍住了,嘴里还不饶人。
“哼,小的吊儿郎当,老的也没个正行,上梁不正下梁歪!拖鞋呢?赶紧回去穿上,不怕寒气吗?!”
罗宾翰一边喝着牛奶,一边附和道:
“就是,老头子就是欠收拾!妈,您最近热牛奶的手艺越来越出色了!嗬嗬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