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客人全走光,掌柜的忍不住叹气,一人伸手过来熟稔地揽住他:“叹什么气,爷们是特使,钱少不了你的,你只要让爷们高兴了。哎,有没有那些个什么……”对方不住朝他使眼色。
“什么?”
“你这人真不开窍,就是那些穿得花枝招展,浑身香得叫人发酥,走路都带骚的,小娘们啊!”
掌柜的恍然大悟:“您说的那是青楼才有的吧,咱可没有。”
“那你有什么?”
“我们就是个小茶楼,您要茶要菜都有,要女人……”他还真没见过上茶楼要女人的。
“真扫兴。”那大汉摆摆手,“行了,快去上菜。”
怎知送菜来的小二因为长得秀气了点,被格日特一把抓住,扣着手腕不放:“掌柜的还说没有小娘们,这不就有个吗?这掌柜的真是讨打,连咱都敢骗。”一边说笑一边不正经地在小二手背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
小二怎么说也是个堂堂男儿哪里受过这般的调戏侮辱,当下急眼道:“各位爷看清楚,小的不是什么小娘们,小的是正正经经的男人!”
“男的?”格日特不信,“你这小个子细皮嫩肉的能是糙男人?你当爷是傻子呢?”
“真是,不骗你们!”小二跺脚。
旁边有人调笑:“真真假假,验一下不就知道了?”他的提议很快得到其他人附和,格日特贼笑一声伸手勾住那细腰另一手就往小二胸前袭去,小二顿时如遭雷击跳起来,挣脱开去连退几步,一张脸烧得通红,一群人却还不依不饶。
掌柜见他们竟这般胡闹,万一真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怕不是要闹出人命,赶忙来打圆场:“老爷们就不要取笑他了。”好说歹说,这场闹剧才算过去。
但那群老爷们显然扫了兴憋着气,菜上来了不是嫌烫,就是嫌淡,整个茶楼小二们连带掌柜的忙前忙后折腾半天,好容易才等他们吃完,格日特大喊结账,众人心下松口气,总算将这些难缠的大老爷送走。哪知一听价钱,格日特眉毛倒竖:“乱七八糟,爷都不知道吃了些什么玩意,你跟爷说这个数?五十六两?骗钱还是抢钱呢?你当爷们不懂你长阳的行情?”
掌柜一听,脸黑下去,这架势感情是要吃霸王餐?“爷们这么多人,点的又都是小店最好的,比方说这个蜜汁烩……”格日特打断他,从身上摸出两锭十两的银子往桌上一拍:“爷才不管你什么名堂,就这么多,再多没有。”
掌柜面露苦色:“大爷们,大人们!这些真的不够,小的已经没赚您们的钱,这样吧,五十两,零头就都免了,不能再少了!要不您去打听打听现在的行情?”
格日特青白着一张脸,叫来自己手下:“你们再摸摸还有没有?”他自己又从身上摸出一只狼牙坠子并其他人摸出的各色什么吊坠、羊角哨,还有摸出乳酪块的,一股脑塞给掌柜的,“这样总够了吧!”掌柜的哭笑不得:“小店不收这些……”
格日特一巴掌拍在桌上吼道:“你别蹬鼻子上脸!”说着甩袖要走,被掌柜拽住,怒上眉梢一脚将人踹开,“给你脸不要脸是吧?实话告诉你,银子老子不是没有,但你这分明宰人,我还偏就不给了!”
赖账还动手打人太过嚣张,店小二们围将过来,一群人动起手来。很快门口聚起看热闹的,叽叽喳喳、指指点点,格日特更是恼羞成怒一拳将掌柜的打翻在地,带着人大闹一场,将店里的桌椅全砸了,最后众目睽睽之下大摇大摆的走了。
这事很快在长阳传开,也很快传进御书房。皇帝半靠在椅子上,侯丛正在给他细数短短数日格日特一行在长阳犯下的事。“掀了五个摊子,砸了两家店,大街上明目张胆地调戏姑娘,哦对了,连长得好一点的男子也不放过。吃过的白食没法计,打架斗殴那更是常事,就不说之前还没出宫门就把鄂多斯那群人给打了吧,老百姓对他们颇有怨言呐。”
皇帝拍桌子:“都怪老七不知搞的什么鬼,朕现在没法跟瀚海古撕破脸。巡防营现在是谁领着?”
侯丛回:“罗剑。”
“让他多派些人看着他们,再让人传信去北边催,老七一有动作,朕就拿下这帮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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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份就这么混过去了,六月份我真的可以!!
有些地方改了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