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贝一边笑着，省略……：

中间都省略

“嗯？做什么这么郑重其事？你出轨了？”

莫德尔舒适地伸展着两条腿，过一会儿又因为寒冷而往被子里缩起脚趾。他往胡贝的怀抱里靠过去，后者欢天喜地地把他搂了个满怀，鼻尖热切地刮擦着他的脖颈：

“你怎么总是把我想得这样坏？动不动就给我安上一些莫名其妙的罪名。”

“因为你总会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莫德尔有时也觉得惊奇，他们两人竟然就这样打打闹闹，磕磕绊绊地一起走过了十五六年的风雨。要是他们是一对异性夫妻，现在居然还能保持着不错的激情和相互的眷爱，那绝对是一项值得在同事邻里间炫耀的成就，“说吧，我听着呢。”

“我要被调到德累斯顿步兵学校了。”

胡贝刚一说完，就紧张地盯住了莫德尔的双眼，后者一时间有些莫名其妙：

“哦，那你去就好了，有什么问题？”

“我是说我要去军校了。”

“嗯，我也没听错啊。”

“我是说，以后我也是一名教官了。”

胡贝刚说完这句话，就忍不住去咬莫德尔的嘴唇，在上面不断□□着，同时细细碎碎地念叨着：

“别害怕我好不好？”

“就为这个？”

往昔的陈年旧事，即便是最阴暗的那些，在岁月的冲洗磨砺下也变得泛起了褪色的白。不能说被悉数遗忘，但也被沉在最深的梦魇里，而在它之上的是一层一层甜蜜的回忆和欢喜的爱恋。莫德尔只是没有想到，都十多年过去了，他倒还对此念念不忘，生怕伤害到自己，他的心脏不能不为此感到一丝异样的悸动。于是他把一个充满感念的吻落在胡贝的双唇上：

“我有什么好害怕的？难道你还会对自己的学员下手不成？”

“你又来污蔑我。”

见到莫德尔确实没有过于激烈的反应，胡贝这才将一颗悬在嗓子眼里，摇摇欲坠的心慢慢送回应有的位置。他放松下来，嬉笑着反客为主，也去追逐莫德尔的嘴唇：

“我哪里是那种人？难道你还要给我编造一段故事不成？”

“我可没那份闲心，”莫德尔大笑起来，装模作样地躲闪着，“让我好好看看，以后可就是胡贝教官了。”

“哦，莫德尔，你这个不听话的坏学生，我要罚你把《军官手册》抄十遍。”

胡贝拿腔拿调地逗着乐，把莫德尔逗得差点笑岔着气：

“我也要被调任了。”

“是吗？去哪里？”

“柏林驻格尔利茨的第8普鲁士团，去第3营第9连当连长。”

“哈哈，你也终于要尝到当连长的滋味了。”

胡贝立即拉住莫德尔，啰啰嗦嗦地恨不得把自己当了几年连长的经验都灌输给他。后者烦不胜烦，最后干脆给了他一脚才让他安静下来：

“你简直聒噪死了。谁要去像你那样当连长？跟你说实话好了，我这次要去的团是隶属第3步兵师的，第3步兵师以什么出名你也是知道的，对不对？”

胡贝当然知道第3步兵师是国防军最优秀的部队之一，不仅精英荟萃，而且还参与陆军军事新技术的创新。它下辖的每个连队都是荣誉连队，譬如莫德尔要去的第9连还带着个“奥古斯塔皇后”的荣誉称号。

“所以重点是去学习新技术新思想，那才是日后在陆军安身立命的不二法则。要我说，骑着马挥着刀冲锋陷阵的年代已经过去啦。”

莫德尔是这样说，也是这样做的。他在第3师的日子过得不错，而且还发现了一个很有见识的人物。只是可惜，那人马上就要被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