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上车，松了松领带，周云问道。

“现在可以确定，陈勇是城北那个据点联系到的。”启动车子，李助理看着后视镜回答，继而脸上出现些许无奈，“通过审讯，得之他们的头头叫赵柱，陈勇就是赵柱联系的，但这个赵柱已经逃了。”

“那现在有什么关于赵柱消息吗？”周云目光一凝，开口问道。语气中还是有些不满，花了这么多的人力物力，没想到主犯还是逃了。

“没有。”李助理摇头，突然想到另一段消息，脸上又多出些担心，“而且，通过审讯结果来看，零还有一个据点，这个据点隐藏得比较深，老大叫杨建开，但是目前还没有找到这个据点的位置，我担心…”

还没说完，李助理便忧虑地通过后视镜看了周云一眼，通过周云有些凝重的表情，李助理知道周云明白自己说的是什么。

“你也不用太担心，这次零受到了这么大的打击，一时半会儿是缓不过来的。”想了想，周云分析，“再者，只要我们加强晓雪身边的安保，再加上年关严打的警察，零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不过，我更担心公司内部的问题，你查到了什么消息没有？”揉了揉太阳穴，周云闭上眼睛，似是养神。

“这些天我一直在注意公司内部的动静，但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所有人貌似都各行其是。”

李助理一面注意路况，一面回答。

“没异动就是最大的不正常。”没有睁眼，周云淡淡说，停顿了几秒，又继续说，或者说是在自言自语，“该出现的总会出现，有的东西是掩饰不住的。”

之后，周云便继续闭幕养神，车子则继续在大道上行驶。

“不要激动，慢点！”看到前面楼梯上急匆匆的范小同，张妈在后面无奈的再次提醒。

“没事，已经习惯了。”目光仍然聚集在脚下的台阶上，范小同口中不在意的回答。

脚上绑着这么大一个石膏，行动很是不方便。因此，范小同这些天以来，基本都是在卧室度过的。当然，时不时的也会下楼转转，或者偷偷到天台看看仍然没有融化迹象的雪景。

这天，范小同趴在书桌上，无所事事，看着窗外出现的一缕缕阳光，心中真的有点痒痒，这么多天闷在家中，范小同感觉自己的关节都快生锈了。

“可以拆石膏了！？”

听到张妈的话，范小同激动得一下子从凳子上蹦了起来，惊喜中带有那么一丝不可置信，生怕自己听错了。

“嗯。”张妈脸上也带着喜色点了点头，范小同可以拆石膏了，对张妈来说，也是一个好消息。毕竟，从小到大，陆晓雪和张妈一起的时间比谁都长，在张妈眼中，陆晓雪就是自己的女儿一般。

“太好了！走，下去等！”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范小同迫不及待地下楼，这些天，范小同可是受够了腿上这石膏的折磨，尤其是晚上去洗手间的时候，好几次，范小同都想自己把它敲开。

在焦虑中度过了半小时，医生终于来了。

十多分钟后

“太舒服了！”

蹦了两下，范小同感觉所有关节都在吱吱作响，骨头中一股凉气从脚尖直达头顶，整个人都轻了起来。

“陆小姐，不能做剧烈运动！”

正在收拾器具的医生，看到范小同在那里又蹦又跳，大惊失色，顾不得手上的器具，赶紧阻止。

“啊？不是好了吗。”看到医生一脸紧张，范小同摸着脑袋，讪讪问道。不是已经好了嘛，想着，范小同又甩了甩腿，仔细感受，确实好了，一点痛感都没有了。

“所谓‘伤筋痛骨一百天’，哪有这么快啊，要是你再像这样跳下去，估计用不了多久，我就得帮你再上一个石膏了。”摊了摊手，医生笑着打趣。

“好的，好的，不跳了。”

想到这些天以来无聊的生活，范小同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赶紧保证。要是再打一个石膏，还不如直接让自己去死算了。

看到范小同的样子，医生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收拾器具。最后，临走，把张妈叫了出去，通过窗户，范小同看到医生对张妈说了什么，接着就是张妈一脸道谢的表情。

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回过头，范小同抬起腿，放在桌子上，仔细看去，白皙柔嫩的腿上，有一道更加清晰的白痕，应该就是石膏留下的印记。忍不住伸手在白痕上摸了摸，没有在像以前那样摸到冰冷的石膏，范小同不禁咧着嘴嘿嘿笑起来。

我现在不会是在做梦做梦吧，一醒来，腿上的石膏还在。似乎是乐极生悲，范小同开始怀疑现在的真实性。于是摸着腿的手顺势照着摸到的皮肤上，深深地掐下去。

“咝”

范小同倒吸一口凉气，在钻心的痛感下，范小同紧紧捂住掐到的部位，感觉眼眶中已经有泪水开始打转。

“怎么了？！”

送走医生，张妈刚进门，就看到范小同捂着腿，似乎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