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好像不久前,年景还是个尚在襁褓的奶孩子,转眼间,已变成她来照顾自己。
却不是她长大了。
是他越来越无用了。
自己已经眼前一片黑暗,看不见光亮,不能再拉着年景也
师父。
魏同和猛地回神,低垂了头,鼻音极浓的应着,嗯?
年景,我做的疙瘩汤有这么好吃吗?师父你都哭了。
魏同和压下心中的情绪,双唇上扬,好喝,很好喝。
对年景来说他是唯一的亲人,再等等,等她有了依靠。
他再离开。
见对方吃完,年景收碗,说了自己准备出门看有没有什么活计能做。
不再是之前的隐瞒,她准备日后晴天也去找活儿做。
单只跟魏同和去卖艺太难。
她严肃道:天越来越冷了。
魏同和沉默了许久,道:师父会想办法的,你年纪小,又只会吹笛子,京城内我们得罪不起的人太多,坏人也太多
年景打断对方,现在才入秋已经冷得需两件衣物才能避寒,冬日若无炭烧,不仅我们,小黑也熬不过这个冬日。
魏同和咬唇,师父说了,我会想办法
年景淡淡道:我不可能依靠师父你一辈子。
魏同和又劝了几句,见年景坚持,便又多加嘱咐。
如同对方所说,他不可能护她一辈子,甚至也护不住她。
年景终于能出门,撑起了家中唯一一把油纸伞出门。
伞也不是好的,扇面上破了好几个小洞,像是被老鼠咬坏的。
顶着风雨,年景去了西市。
她提前给自己算了一卦,今日诸事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