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般没皮没脸!
容景行一听这个,脸色就变了,他顿住脚步,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都病成这个鬼样子了,还在想那种事。
他鄙夷地看了沈卿卿一眼,而后坚定转头,头也不回地走开:那就这么着吧!
好嘞相公!沈卿卿暗自松了一口气,脸上却像是绽开了一朵花,连声安排喜儿,喜儿,赶紧把被褥枕头都给相公抱去书房,一定要把相公的床铺得舒适些,明白吗?我也就是跟相公分开住几天而已,要是相公回头没有休息好,我一定拿你是问。
是,七姐儿,喜儿明白。喜儿赶紧答应,果然抱起被褥往书房去了。
沈卿卿满意地看着那两个身影离开,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她就知道,自己的这一招百试百灵,果然成功把这朵黑莲花给糊弄了过去,接下来,她只需要安安心心在家里装几天病,顺带想想应对黑莲花的法子就好了。
书房里。
喜儿正在忙着把被褥往床上铺,动作很是麻利,容景行手拿一本书,站在外间的窗口看,只是看了一会儿,他的目光就忍不住看了过来,眼底渐渐浮起了一层疑惑。
你家小姐是什么时候病的?又是因为什么原因病的?他收起了手中的书卷,冷声问道,又是因为什么缘故病的?
回姑爷的话,是下午的时候,七姐儿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许是吹了冷风,过不了半个时辰就开始发热,七姐儿还嚷嚷着头痛,奴婢便立刻请了大夫来看,大夫说是风寒。喜儿已经铺好了床铺,闻言站起身来,不慌不忙地回答。
这些话她早就已经背的滚瓜烂熟了,按照七姐儿的要求,就连语气都很是严谨,姑爷一定挑不出半点差错。
这就奇了,今天并不算冷,风也不大,怎么吹了一阵小风就能吹成风寒的?容景行挑起眉稍,眼底染上了怀疑。
这丫头的身子骨有那么脆弱吗?
我家七姐儿从小身子就弱,所以家中老爷姨娘都偏疼她,这才稍微好点,可是之前出了那样的事,她还没有恢复好,便撑不住这些喜儿脸上闪过一丝警觉,却强行压下心惊,继续解释道。
话说到这里,容景行就没有办法继续往下追问了。
说到底,沈卿卿都是为了他才喝下那杯酒,也是为了他才变成这副虚弱模样,这些事情还要怎么继续追问呢。
我知道了。他轻声开口,而后仔细吩咐,记得让她好好服药。
姑爷果然关心七姐儿。喜儿听得笑弯了眼角,立刻认真点头,是,姑爷,奴婢一定会照顾好七姐儿的,夜色深了,请姑爷早点歇息吧。
说完,她就退出了书房,往东边寝房去了。
容景行看着她离开,正准备收拾一下歇息,耳边却传来一阵轻快的笑声。
都病成那样,还能笑得出来?听着这串欢快的笑声,容景行眉头皱的越紧。
嘴里嘟囔了这一句,原本的那个念头却忍不住从他心底再次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