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秦牧歌派人死盯陈总，还真不能发现这个猫腻。

照片上明显是眼前这一个混混和陈总在一家酒店里低调碰面的画面，陈总的那张笑开了花的脸格外清晰。

秦牧歌眼神晦暗不明，不过淡淡的朝着陈总扫了一眼，后者立即露出了心虚之色。

“陈总，我的眼睛不瞎，这上面是你吧？”

瞧着她眉眼间带着笃定的笑，陈总动了动嘴角，愣是不知道怎么反驳。

不过接收到光头男人的眼神示意，陈总立马转变了脸色。

“这，这种照片一看就是合成的，这上面是我吗，我觉得不像我。”睁眼说瞎话，陈总是真的很厉害，也很不要脸了。

秦牧歌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淡然看着陈总和几个混混眼神暗自交流，嘴角噙着一抹笑。

光头男人趁机靠近陈总，用肩膀撞了一下对方，竭力压低声音沉声质问：“姓陈的，你可是让我们好找，欠着兄弟们的辛苦费怎么说法？要是你敢耍花招，我现在就摊牌……”

陈总一惊，伸手紧紧按住光头男人的肩膀，脸上面无表情，可语气却十分小心翼翼：“摊什么牌，你是个聪明人，陪我演好这场戏，该得的钱一分不会少给你，若是闹僵了，谁也得不到好处。”

两个人嘀嘀咕咕的好一会儿，像是当做秦牧歌并不在旁边似的，你来我往的各自威胁对方。

秦牧歌等两个人相互挤兑得威胁得差不多了，才咳嗽一声打断了对方的思绪：“你们两个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你们很熟吗？”

“不熟！”

“我们不认识。”

口径倒是挺一致的。

秦牧歌微微挑眉，冷哼一声：“陈总，听几位大哥说，咱们公司还欠着人家几千万呢，我今天找你来，是想问问你欠公司的钱什么时候还？”

闻言，陈总面露不屑，自认为自己好歹也是股东大会上说得上话的人，秦牧歌一个晚辈竟然这样不给面子，他就是不还钱，又能把他怎么样呢？

颇为不屑的扫了一眼秦牧歌，陈总轻笑：“牧歌侄女，我说了要还钱一定会还的，你得给我足够的时间，一时半会儿我上哪里去拿这么多钱出来，你也知道我是挂靠在公司当个闲职而已，一个月就那么点收入……”

果然如同秦牧歌所预料的那般，陈总一听她提到还钱的事情立马就开始哭穷了。

那叫一个声泪俱下的样子，就差去抢银行了似的。

“你看，你就别逼我了，我还得活下去呢！”陈总装模作样的抹了一把泪，偷眼瞧秦牧歌的反应。

见秦牧歌一脸麻木的样子，心里正不屑。

“陈总跟我哭穷没用，您夫人这一个月的消费就高达八百万，这钱难道是风吹来的吗？想必不用我去查你一家的消费情况了吧，对了，我听说你昨儿刚在月亮湾买了一幢宅子，那可是上千万的资产，也是靠你那点账面上的工资买下来的吗？”

秦牧歌毫不客气的拆穿对方。

这个陈总，虽然总是使坏还喜欢占公司的便宜，可实际上确实是个做生意的厉害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