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细听,一只大掌将她的头轻轻挪动了过去,一手捂住她的耳朵,凑近她耳边低语:
“老婆,你真的该睡了,非礼勿听。”
秦牧歌猛翻了个白眼,将所有奇怪的响动屏蔽在自己的精神境界之外。
她可没有深更半夜听人墙角的坏习惯,要是让沈云懿误会了,岂不是很无辜。
第二天一大早,秦牧歌迷迷糊糊的醒来,发觉身边的位置早已经空了,忙爬起来洗漱。
刚打开门突然对上刘婶那一双凌厉的眸子,登时吓得一个激灵:
“刘婶,你大清早的站在我房间门口干啥,吓死个人。”
她刚才差点没忍住一拳头挥舞过去。
是真的吓得够呛,但对上刘婶一脸隐晦不满的表情,又有些头大,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了这尊婆婆身边的神。
刘婶脸色严肃语气不满,却隐忍着怒气做出恭敬的样子的朝她开口:“少奶奶,你是怀孕的人了,不该这么不懂事,还和少爷同房睡。”
再难听的话,刘婶没有说出口来,但大概是啥意思,相信秦牧歌听得懂,她只露出满脸的不赞同之色。
看向秦牧歌的眼神带着谴责。
被这样的眼神盯着,秦牧歌浑身不得劲,更觉得委屈至极。
但她一个年轻小辈,没有必要当着长辈的面吵起来,丢人的还是自己,于是梗着脖子反驳:“我又没做什么,怎么就不懂事了。”
“你是忍得住,可你也得为少爷考虑考虑,少爷年轻气盛……”
秦牧歌听了这番话,差点没气过背去。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简直太让人难堪了吧!
一个保姆,管得这么宽合适吗?
别说她没干啥,就是干了啥,也费不着一个不相干的人管三管四的。
秦牧歌隐忍着一肚子的闷气,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出来。
然而刘婶还在喋喋不休:“我也不是责备少奶奶你的意思,只不过是以过来人的身份给你提提醒,免得你们年轻人做错事。”
“你……”
秦牧歌要不是脸皮薄,早就跟刘婶一争高下了,可碍于脸面,她也懒得继续争执下去。
沈云懿正巧端着牛奶过来,见秦牧歌和刘婶两个人脸色都不大对,露出一丝疑惑。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哪里不舒服?”沈云懿将牛奶递到秦牧歌面前,温声询问。
秦牧歌深吸一口气,将委屈全都压制了下去,瞪着沈云懿:“我没有不舒服,好得很。”
接过牛奶,秦牧歌快步走向餐厅,她实在懒得搭理刘婶。
沈云懿见秦牧歌余怒未消的暴走,皱眉看向刘婶以眼神询问。
刘婶一脸平静无波,默不作声的站直了身子目不斜视:“少爷放心吧,少奶奶就是肝火旺盛,一时间不大习惯我跟着,慢慢的就好了。”
这话掰开了理解,分明就有指责秦牧歌脾气大的嫌疑。
刘婶毕竟是沈母身边的老人儿,又是从小带他长大的长辈,沈云懿也不好与之计较,只是沉了脸跟进了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