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崔熙然就执意要去客房睡,理由竟然习惯用室外厕所,客房距离公用厕所比较近,秦牧歌也不好勉强。
接下来的几天,秦牧歌都被崔熙然缠着在市区内外、临近外郊的各大景点连番的逛了一圈,累的她够呛,每天一回来就只能摊在床头直哼哼。
崔熙然也不知道是什么构造,居然精神一日比一日还要充沛?
每每秦牧歌瘫倒在床,她还能变着法儿的去书房逗秦父开心。
每到深夜,秦牧歌醒来摸黑找水喝,便能听到从书房传来父亲的爽朗笑声,还有崔熙然的娇俏欢快的说话声。
阿聪叔突然站在秦牧歌的身边,脸色有些诡异的盯着她许久,低叹一声:“小姐,这位崔小姐天天晚上出入老爷的书房,你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秦牧歌楞了一下,微微皱起了好看的眉头,歪着头盯着书房的方向许久,表情开始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她听懂了阿聪叔的提醒,可是内心却不愿意去将崔熙然定义为那种人。
“我去看看,阿聪叔,事情应该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秦牧歌沉下脸来端着水杯走向书房的方向,心里暗自安慰自己不该怀疑崔熙然。
阿聪叔又叹了叹气,悄无声息的走了。
这叹气声令秦牧歌心中一沉,莫名就踹不过起来。
看来,她该和秦父好好谈谈了。
咚咚咚……
“爸,是我,牧歌。”秦牧歌站在门口,扬声开口。
原本有些开怀的秦父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诧异的盯着门口,随即视线落在了墙上的老旧复古时钟上,顿时停了笑:“进来。”
崔熙然的笑声也是戛然而止,在秦牧歌推开房门的瞬间,崔熙然已经快速的朝着秦父俯身告辞。
与秦牧歌擦身而过的一瞬间,空气中似乎有一种浓郁的特别香气蔓延,这种气味是从崔熙然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表嫂,你们慢聊,我先去洗澡睡觉了,晚安。”崔熙然脸上带着娇俏乖巧的笑,朝她挥挥手。
秦牧歌淡然点头,转眸换上了严肃的表情看向秦父。
房门关上后,秦牧歌才整理了思绪开口:“爸,你最近似乎都睡得挺晚的。”
“也不晚,只是熙然这孩子总有问题来问我,来来去去就比平常晚了点,你怎么还没睡?”秦父虽然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哪里不妥当,但却被自家女儿灼热的视线盯得有些心虚难耐,于是故作镇定的整齐书籍资料,像是很忙的样子。
这样的故做掩饰,更加惹得秦牧歌有些生气,一双凌厉的水眸紧盯着秦父:“爸,熙然虽然是客人,但你作为长辈也要避……”
再难听的话,秦牧歌实在是说不出来了。
再说下去,就是抹黑崔熙然,她做不出这样下作的事情,可自己父亲几十岁的人了,还不知道避嫌,真的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连你爸爸我都怀疑?”秦父听懂了秦牧歌的话中含义,登时恼怒异常,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明显是被气的。
秦牧歌自觉自己失言了,忙转换了语气:“是我言过其实,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