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城市的初春,总是阴雨绵绵,还未完全脱离冬季的寒冷,夜里的寒气能让穿春装的行人打冷颤。
现在是夜里11点街上已经没什么行人,在热闹市中心也只能看到零星的路人行走在昏黄的路灯下。
远处南明河边上的路灯下看到两个模糊的人影在路灯下矗立着,走进一瞧原来是一个画家在给路灯下的两个人画像。
画家穿了一件拉拢的黑色卫衣,卫衣大大的帽子盖住了整个头看不到模样。
他就坐在小折凳上,手持一根碳笔在膝盖上的画板上描摹着两人,他笔法娴熟每一笔都不多不少一气呵成,对光影的追踪也是非常熟练。
不一会钟画板上的模样已经栩栩如生起来,路灯下这两人精神小伙打扮,细脚裤豆豆鞋,头发被发胶梳得蹭亮,苍蝇站上去也得撇个八字才能站稳。
两个男孩还时不时的换一下pose想显得更帅,画家并没有理会他们像多动症一样的加戏,不一会就将画画好递给他俩。
俩人借着昏黄的路灯准备看一下画家的作品,刚看清他俩就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俩人对视一眼一溜烟的跑掉了。
画家捡起他们扔在地上的画抖了抖灰嘟囔到:“哎,跑的真快,又白忙活了。”
画家点燃一支烟双手撑着河边的围栏吸起来,颇有一番孤独惆怅的画面。
“你是乃个?你认识我们?”
画家转身原来是刚才跑掉的两个小年轻折回来了,站在不远处一脸戒备又略带惊恐的打量着画家。
“我不认识你们啊,我就是路边一画画儿的。”
“你不认识我?那,那你画的画上面怎么会多一个女呢?你认识她?”
“我也不认识,只是看她站你们旁边顺便画的。”
画家悠然的回答到也不在看他们继续望着河,吸着烟。
“你少给老子扯,你到底是”
黑衣少年话还没说完,红衣服的就抢话道:“强子,不要和他说了,都把她画出来了,他肯定晓得我们的事情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被发现我们都是死路一条。”
说着两个少年相互睇了个眼色就提起架势朝画家包围过来。
“你俩可别冲动,我没有要举报你们的意思,我真的只是随便画画。”
画家也是边说边退,嘴上的香烟还在一明一暗燃着,显然也不是在怕,只是不想惹事。
二位另类少年开始冲锋扑来,画家丢下吃饭的家什掉头便跑。
幽静的城市公园夜晚就看到三个青年在河边奔跑追逐,不知道的人以为是在夜跑。
他们一直跑出公园追到街道上来,各种横穿马路闯红灯,还好夜晚车少没酿出祸事。
最终三人鼓衰气竭在追三条马路之后停了下来,胸口似风箱一样的大喘着停下来。
“真,真的没,没力气了,你俩也忑能耐了吧,紧身裤也跑这么快,市区里到处是摄像头你们还敢乱来?”
俩少年也不搭腔趁画家埋头喘息的片刻一拥而上将他扑倒。
一个从后面用手肘勒着他的脖子,一个跨住他的身子让他动弹不得。
其中红衣服的少年从屁兜里摸出一铁壳玩意,拇指一扣“噌”的一声弹出半截明晃晃的刀刃出来。
银光利刃直接朝画家胸口袭来,生死攸关之际画家用尽全身力气拼命挣扎。
骑在身上的少年一个没稳住利刀直溜溜的在画家的肩上插了一刀。
画家吃痛发出了一声哀嚎但是立马就被少年蒙住嘴巴。
持刀少年面目狰狞,见血眼已红抬手蓄力准备第二刀捅来。
突然一双大手伸来牵制住他的手腕,一扭腕刀就掉地上去了,缓神瞬间就被压制在地。
原来在他们三人在追逐扭打之际,就被闹市区的巡警盯上了。
两少年被警车押走,画家被送上了救护车。
“缝好了,伤口有点深,我给你开个单子交了钱去打针破伤风就可以走了,三天来换一次药,差不多半个月拆线。”医生边脱手套边说到。
“好的谢谢医生。”
画家谢完医生,打完破伤风又被警察带回了派出所里。
进到派出所审讯室画家屁股还没落到凳子上就跟进来了两个警察。
年长的一个把帽子摘下放在桌上露出地中海,年龄立马从三十多变四十多,还有一个比较年轻高个的警察站在旁边。
老警察也不磨叽上来就说:“小伙子,可以和我们说说看你和清水镇柴村的102杀人案有什么关系吗?”
“可以给我一支烟吗?”
青年画家悠悠的说到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老警察也不恼,给旁边的年轻警察递了个眼色,青年警察立马递了支烟到他嘴上,然后帮他把火点上。
画家又开始沉浸在吞云吐雾中,一言不发。
年轻警察开始读手里的资料。
画家名叫刘斌,22岁,黔城市本地人,大学大一都没读完,就辍学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