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冲破次元壁!降临异世界。(1 / 2)

“人死之后,便有阴差指路,依其命数分配归处,是湮灭,是轮回,或是无尽地狱。”

某市医院的某一重症监护室中护士和医生正在对一位重症患者进行抢救,房间里的仪器不停的传出急促的警报声,医生与护士激烈的交谈声,门外亲人绝望的哭泣声,此刻嘈杂的环境对于躺在病床上的的男子来说却愈发感觉宁静,突然从窗外传来震耳欲聋的呼喊声。

“古柏…………”。

窗外第二次传来同样的声音,这时病床上的男子方才反应过来,那人是在叫自己的名字。

古柏转过头去望向窗外,此时并没有什么异状,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体轻的异常,也不再感觉到撕心裂肺般的苦痛,似乎自己从病痛之中解脱出来。

他起身慢慢走到窗边去寻那声音的来源,只见不远处有一团雾状的物体正向自己飘来。

猛的拍了拍脑袋,心一沉,“这怕不是撞见了鬼了。”。

转念又一想,“我都是要死的人了,照理说我死了就变成鬼,那看见别的鬼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周围的所有事物都在瞬间定格。

似乎从这一刻开始,自己与这个世界最后一丝链接也断开了。

“看来我这不是快要死了而是已经死了。千算万算还是没有想的我会因为救一只狗被车撞死,这未免也太草率了。”古柏回想自己落到这般地步的缘由,忍不住的自嘲。

那一团黑雾幻化成一袭黑袍,看起来像是人形的轮廓但兜帽下却是一团虚无,不知从何处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

“古柏……,196年生,221年卒,死于车祸,命数已尽,这便跟我上路吧。”

“我…就这么死了?要去哪里?我还不可以跟你离开,我还有…不,我不能跟你走,我要回去,现在就要回到我的身体!”古柏的情绪逐渐崩坏,他发狂似的想要转身爬回床上,企图通过这样的方式回到自己的身体。

事实却是他并没有向后移动半步,周身各处传来的牵制感才使得古柏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早就被数条无形的锁链牵制着,不管他使出多大的力气都无法挣脱,也无法向后迈出一步。

古柏的双目被那黑袍者兜帽阴影下散发着幽寒冥光的捕捉,心中执念瞬息间烟消云散,激动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目光中的神采空洞了许多。

“世间的一切从此刻开始与你无关,你所要担心的是你接下来要走的路,是轮回或是湮灭,这是值得你思量的问题。”黑袍中渗出黑色的雾团,沿着一道道既定的路线朝着古柏的方向蔓延,原本无形的锁链露出了它神秘的轮廓。

黑雾团沿着锁链逐渐的将古柏的身体包裹其中,片刻便将古柏的身体全部包裹。

遁入雾团的古柏,感觉整个空间骤变,此刻的他仿佛一个被琥珀包裹的昆虫。

眼前闪过无数闪光的碎片,每一片都是他这一生曾经历过的一个瞬间。

没有任何知觉,感知不到任何情绪,连呼吸都变得毫无意义。

直到这一刻,古柏才真正的意识到:这一切真的已经结束了。

一声惊雷过后,一束白光从不知名的虚空飞速而至,从黑袍者身后击穿了它的身体,穿透整个散落记忆片段的凝固空间。

当白色光束接触到古柏身体时,速度减缓了许多,低头凝视。

这是一块奇特的银色勋章,正朝着自己的胸前移动。

勋章与身体接触的一瞬间,感觉像是被一双温暖的手掌死死的按住,至少在感觉到灼烧感之前是那样的。

勋章穿透整个雾团,以惊人的速度划破雾团身后的空间。

想要睁开眼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一切都来的太快的,当白色光束与古柏接触的一瞬间他便被扭曲的一股怪力吸入了由那枚勋章打开的未知空间,他只看见飞速向后的无数光点以及自己支离破碎的身躯。

勋章有目的性的朝着既定的目标飞速的疾驰着,它的速度极快,快的超过光速以至于所有的光都相对的朝反方向穿梭,它摆脱了时间的限制,摆脱了时空的限制,像是一颗子弹贯穿了两个并不相连接的世界。

时空之间形成的通道在贯穿这一动作完成之后便瞬间被修复,回归到正常的秩序。

时空通道的另一头,万里晴空之中扭曲着的空间拉扯着四周的云团逐渐形成一团雷暴,雷暴的漩涡便是这枚银色勋章。

整个大苍山被电闪雷鸣笼罩着,顷刻间,瓢泼大雨不约而至,浇灌着以大苍山为中心的方圆几百里地。

大雨如注,山洪与泥石流在山间咆哮着,就连躲在灶台下捂着耳朵的三岁孩童都知道大难将至,就在所有人都开始陷入恐慌之中时,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啸叫声,和随后发生的地动山摇。

这场突入其来的雷暴猛然结束了,刚才还咆哮着,嘶吼着的各种轰鸣与瞬间消失。

突如其来的静默,竟使得耳朵开始不断嗡鸣。

呲刺眼的火光划破黑暗,当它将所有余热传递给一颗灯芯时便暗淡下来只剩一丝缥缈的烟

微弱的火苗好似初生的婴儿一般柔弱,仿佛不经意的气息就会将其熄灭,但片刻过后,伴随着吱吱的声音,火势便强劲起来。

微弱昏黄的光照亮了半边屋子,也照亮了黑暗中一双纯净清澈的双眸。

“爸爸,那是什么?”

“那是火光。”

这是一间简陋的地窖,剧烈的震动使得头顶上的灰尘洒落,父亲闻到一阵愈发浓烈的焦臭味,他左顾右盼的寻找着来源“莫非刚才的震动把什么地方引燃了?

要是把地窖里存放的粮食给点着了那可就糟糕了。

将怀里抱着的儿子缓缓放下,起身朝地窖深处查看。这时一个渐亮的光点吸引了孩子的注意力。

“房顶为什么会发光呢?”。

亮度达到阀值的时候,孩子才发现那并不是亮光而是燃烧的火焰。

一块烧的发红的金属块烧穿了地窖的封盖,掉落在小孩的左背上。

皮肤被灼热的金属烙下一个圆形的图案,竟接着便闻到肉被烧焦的焦臭味,小孩来不及哭出声便痛的晕了过去。

这时孩子父亲才飞步赶来将火扑灭抱着孩子嘶声力竭的哭喊着朝村里医馆的方向跑去。

雨后的苍山依然阴沉沉的,林中惊起几只飞鸟,清亮的鸣叫声响彻山谷。

那声音几经波折,待到角落里某个不起眼的村落中时,另一个痛彻心扉的嘶喊声将其掩盖了过去。

村内的小巷里传来急促的踏水声,一个人影嗖的朝村子里那个简陋的医馆奔去。

“老先生!老先生,快开开门”一个着急忙慌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6岁大的小男孩,男孩在父亲怀着昏死,背部被灼烧的地方还在冒着黑烟。

男人的草鞋被积水趟湿,裤腿和衣衫也因为在积水中快走变的湿润。

“谁啊?老天爷抽完疯,你又开始抽风了,还能不能消停一会儿了。”屋内传来一个老者的咒骂声。

“是我,大庄!老先生快开门啊,小庄被雷尾巴烫着了,您快给看看。”男人将怀中的男孩趴着放在门口破旧的木凳上,又走到门前疯狂的敲击着木门。

这个男人是村里的一个猎户,叫做庄何,是一个典型的老实人,老婆生下儿子后,借去城里赶集的由头便跑了没有再回来,只剩下他们父子二人相依为命。

“来,我看看。”一个驼背老汉推开门咧着嘴笑了笑,面前只见得一个高大的身影,刺眼的光,使得老头只得虚莫着眼睛看东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走到小男孩的身边俯着身子仔细的查看伤情。

“哟,什么火溜子给伤的?怎么弄的这么严重,都给烧成小黑炭了。你比我利索,快进房去取我的药箱来。”老头神情变得凝重,转头对庄何大声说道。

庄何站在一旁焦急的等待,一手拂过自己的面庞擦拭着豆大的汗珠。

“好嘞,我这就……”

听见老者安排后立刻转身进屋,没成想被门槛绊倒直接摔进了屋子。

“你小心点,别把我门槛给踹坏了!”老头闻声后探着身子看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紧接着,屋内传来一连串翻箱倒柜的声音,庄何提着一个木制的手提箱连爬带滚的冲了出来。

再次被门槛绊倒的庄何,抬头望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神色呆滞的老头,一种不好的预感从背后袭来。

“大庄兄弟,…”

老头温柔的拂去小男孩背后的黑灰,被灼烧的部位显露出特殊的图案,像是一个紧密的罗盘,或者一个复杂的星图。

“这是被什么玩意儿给咬了一下,咋能这么厉害?”老头一只手搭在小男孩的左手腕,感知到减弱的脉搏后,向着庄何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是说……,那个雷尾巴好像是个什么铁疙瘩,它在…在…”庄何大脑飞速的开始回忆,双手不自主的在自己身上搜索着什么。

“我想起来了,我这就给找出来,您给看看。说不定,说不定还可以…”庄何猛的拍了拍脑袋神情恍惚的自言自语着,踉踉跄跄的冲向自家的地窖。

从村口快步跑来一个红衣小女孩,浑身上下被大雨淋湿,拖着一双小草鞋哒哒的朝家的方向奔跑。

小女孩的名字叫作杏儿,是驼背老头四年前在崖边一颗杏树下捡到的孤儿。

望着火急火燎迎面而来的庄何,杏儿停下脚步疑惑的问道:“何大叔,你这么急着是要去哪儿呀?你也没躲过着怪雨云么?”

突然被打了岔,庄何脚底一滑顺势就重重的摔倒在地,向着杏儿的方向还滑出了一段距离。

见状杏儿急忙跑到他的身边,扶起摔倒的庄何,担心的问道:“何大叔,你没事吧!这是怎么了,火急火燎的。”

庄何甩了甩湿哒哒的头发,突然这么一甩倒是把自己给整的有一点懵,抬头望了一眼小杏子,伸手指着医馆的方向,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

“小庄,小庄他…!哎,找雷尾巴,得找雷尾巴!”

衣袖滴答着黑色的泥水,庄河只是简单的擦了擦脸,来不及给小杏子解释得更加详细,长腿一迈便跑开了。

杏儿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渐渐远去的庄何,愣了一会儿之后眼角一皱,飞快的朝家的方向跑去。

“矮爷爷,矮爷爷!庄儿哥哥怎么啦?”杏儿紧紧的攥着自己的小拳头,一边跑一边朝着前方大喊着。

四周的人家听见动静,有些人家缓缓的探出脑袋,左顾右盼,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杏儿,发生什么事儿啦”一个中年妇女走出家门,手里拿着一个装满雨水的面盆准备倾倒。

“王婶儿,何大叔说庄儿哥哥出事了。”杏儿停下脚步,用手擦了擦雨水与汗水交融而湿哒哒的脸蛋,一不小心被划成一只落汤的花脸猫。

“你慢着点,刚才下雨你没躲家里?跑哪儿去了,弄成这般模样。”王婶领着空面盆,咪笑着对杏儿说着。

“庄儿?庄儿怎么了,在哪儿啊,你等着点我。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听闻平日里最讨人喜欢的小庄似乎是出了什么事,王婶也紧张了起来。

王婶是出了名的大嗓门儿,三两句便弄得邻里都知道村子里出了什么不好的事,躲在家里的乡亲们纷纷都走出家门相互询问议论着到底村里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