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盛婉还用自己手中的权力狠狠的处置了那个薄情寡义的书生,对方最后被判了一个流放三千里。
他那文弱的身子怎么经得起这番折腾,半路上便匆匆去世了,就连尸体也是扔在乱葬岗上,无人收拾。
这更坚定了盛婉对于权力的执着,这支持著她从前世到了今生,前世在后宫当中她如此为之才能屹立而不倒。
而此时在娱乐圈中鱼龙混杂,若是一不小心因为那所谓的深情陷入他人的圈套,那等待她的更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所以盛婉才会这么坚定的拒绝谢梓安,纵使可能谢梓安不是这样的人,纵使他是真的喜欢自己,可那又如何呢?
或许对方可以喜欢她一年、两年、三年,可等到她容颜衰退,青春不再的时候,万一那时谢梓安突然不爱她了,那她又该如何自处呢?
倒不如现在快刀斩乱麻,伤口可能会疼一点,可熬过这段痛苦的时间,便也能痊愈了。
而谢梓安听到盛婉念过那首诗之后,他原以为会有转圜,可那一刻他的心又凉了凉。
盛婉念的那首诗让他想到了另外那句——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虽具体词句不同,可意思却是一致的,用特别委婉的语气来表示婉拒,可哪怕说法再迂回,再婉转,终究改变不了那个事实,那就是对方并不爱他。
谢梓安只觉得自己积蓄了已久的勇气,在这一刻便如大厦将倾,彻底的消弭掉了。
他急匆匆的下楼,步履之间再也没有往日的从容,甚至一贯冷淡的脸上都泛着几丝慌乱。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会逃避的人,当初在他大学刚毕业的时候,父亲想让他继承家族企业,可谢梓安却想要去体会娱乐圈里那种“众生皆苦”的人生。
于是他和父亲签了那个看起来根本不可能完成的条件,在不接受任何家族的援助的条件,在一年时间拍下两部大火剧,跻身二线男星的位置。
可他偏偏做到了,甚至做的更好更强,到后来父亲生病,他临危受命接手了家族企业,多少人都觉得他半路出家,不过是个依仗祖辈功劳的二代罢了,不足为惧。
可是谢梓安却是用自身手段教对方做人,他一手决绝手段,内平二心之徒,外争企业市场,生生在谢氏企业站定了脚步,成了人人胆寒的存在。
面对困难他从不退缩,可是面对盛婉,他第一次选择了逃避。
或许是因为太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