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已经是慕容云北与吕怖约满之日。
慕容云北陈兵六万于长梁,吕怖带领三万大军在东岭。
两人骑马出阵,慕容云北问道,“吕怖将军,考虑的怎么样了?可是带着这三万兵马来投诚于本王的?”
吕怖怒道,“无耻小儿!我本敬重你是条汉子,不成想你竟使出反间毒计来害我,真是岂有此理?今日不诛杀你,我吕怖枉为男儿!”
说着,吕怖拍马挺戟往慕容云北处冲去。
今日出战,他必用百分之二百之力,务必要将慕容云北的脑袋削下来,交给义父董倬,以证清白!
慕容云北暗笑,看来吕怖这是怒了。
未战先怒,心必乱,不宜久战!
慕容云北轻喝一声,乌云踏雪疾驰而出,冲了过去。
两人瞬间金铁相交,战在了一起。
慕容云北今日没有用枪,而是使一把大刀。长枪虽利,可是锋在枪尖。吕怖武艺高超,慕容云北没有机会用枪尖刺中每每都会被搁开。
今日特地换了陨铁大刀来,不是为了对付吕怖本人,而是为了对付他的兵器方天画戟。
天外陨铁无坚不摧,大刀攻击方式是劈砍撩切,有无数的机会可以弄断吕怖的兵器。
看到两人转眼间已经打了四五十回合,却不分胜负时,吕怖大军前观战的两人脸色各异。
潘俸说道,“义父!这慕容小儿能与吕怖战平,武艺也太好了些!要不我前去助他一臂之力?”
董倬气道,“你糊涂啊你!他二人在演戏你看不出来吗?吕怖的武艺举世无双,我就不信那慕容小儿乃一区区黄口孺子,能与吕怖战平?”
如此一说,潘俸也是心头一惊,对啊,吕怖的武艺超凡脱俗,就算是自己也难以百分之百的说能胜过他,区区一个慕容云北怎么可能会是吕怖的对手?
“该死!义父,孩儿请求出战,假意支援吕怖,趁其不备一刀砍下他的头来如何?”潘俸请示道。
董倬摇头,“不行,战场之上太过危险。他二人若联手攻你,为父可救你不及。先看会儿再说,静观其变!”
宁州军阵前,秦烽和多吉亲自擂鼓,声势震天!
慕容云北与吕怖战到八十多回合时,突然凌空而起,一刀怒劈了下去。
吕怖忙举起方天画戟格挡,却不料慕容云北的大刀势大力沉,加上陨铁铸造锋利无比,无坚不摧,“咔嚓”一声竟将方天画戟劈成两段。
吕怖大惊,忙将战马勒回马头往河西军阵前逃去。
没有兵器还不跑的话,只怕这第二刀下来,削的就是吕怖的脑袋了!
就在此时,河西军阵前的董倬勃然大怒,“吕怖这厮果然在骗我!弓箭手准备,给我放箭,将吕怖狗贼射成筛子!”
吕怖的亲兵被调到了后面,前面的弓箭手都是董倬自己的人。
一声令下,箭雨纷纷,如漫天飞蝗!
吕怖骑马赶来,箭如流星,任凭他武功盖世,也是双拳难敌万箭,转瞬间已被射中两箭。
吕怖大怒,“义父这是何故?”
董倬冷脸道,“吃里扒外的家伙,还有脸叫我义父!你去死吧!给我射,狠狠射!射成马蜂窝!”
一支羽箭破空而来,正对吕怖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