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慕容烈重新做回了龙椅之上,满面威严!
“鼎儿,你七弟遇刺的事咱先不讨论了,是不是你做的你自己心里有数。你可知咱们北彦国传了六世,为何从来没有发生过皇储之争?”
皇储之争?
皇帝到底想说什么?
太子慕容鼎面色巨变,比之之前更要紧张。
“儿……儿臣不知,恭听父皇教诲!”
皇帝悠悠道,“第一,历代先帝都是立嫡皇子为储君。其一,符合正统的传承思想。其二,嫡出者,身后的母族力量一般都非同小可,立嫡也相当于提前确立了下一代朝堂的中坚力量。
如此一来,这个位置既名正言顺,又能避免其他杂弱势力的觊觎,是最稳妥的一种方法。”
“第二,历代先帝都有遗训,当朝皇族不得自相残杀,唯有如此才能愈发壮大我皇室力量。你看看父皇当年是怎么对待你那些皇伯皇叔的?”
“你大哥辽王,是接的你皇伯慕容渠的位子。你三弟晋王,是接替你皇叔慕容梁的位子。你四弟秦王,也是接的你皇叔慕容瞬的位子。”
“现在还活着的燕王、齐王,每人手上都占了两州的土地和兵马,父皇为什么从来不怕他们造反?就因为他们是父皇的亲兄弟,父皇无条件的信任他们!”
“身为皇帝,处理不好藩王势力,是皇帝自身的暗弱无能!这不是成为一个嗜杀的暴君的理由!”
“父皇跟你说这些,是希望你能看清楚想明白,真正学会怎么成为一个合格的君王!”
“辽王、晋王、秦王,还有你七弟,你们都是父皇的骨肉,父皇不想看到你们兵戎相见的那一天,你能明白吗?”
皇帝慕容烈语重心长,在苦心孤诣的教儿子皇帝之道,希望他能妥善处理以后的藩王关系。
然而,太子慕容鼎真的能听进去吗?
慕容鼎深深叩头,“父皇的教诲,儿臣记下了!儿臣叩谢父皇!”
皇帝慕容烈觉得又吓又教的,也差不多了,这才让太子退去。
太子走后,皇帝直接瘫在龙椅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只希望自己语重心长的教诲能对太子有所启示吧!
原本打算等到慕容云北二十岁加冠的时候给他正式封王,封地。
此时来看,恐怕不得不提前进行了。
没有正式的名号,就不能有名正言顺的军队,就不能建立自己封地的制度,任谁也能过去欺负你一把。
而成为一方之王,就不会那么被动了吧?
文心殿。
左相田文,右相康仲,御史大夫车未迟,大司徒王朗,大司空韩尚全被陛下召了来,众人心里都颤巍巍的,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大事。
皇帝没有穿龙袍,而是穿着一身皮裘进来了。
龙椅高大,皇帝如同一条黑龙一样盘了上去。
“众卿家,朕近日来关节剧痛,行动颇有不便!都是年轻时打仗落下的老毛病了,上了年纪就疼痛的不行。朕想提前退位,将北彦大任交到太子身上,众卿家如何看?”
此言一出,六个人的文心殿,瞬间炸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