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州区的一栋高层内,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正在自家的客厅上来回踱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脸着急的模样。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人看着女人这副样子,一脸的烦躁,虽然什么都不说,但他的眼神中也尽是阴翳和不安。
这两个人就是苏穹的爸妈,男的叫苏岳川,女的叫刘瑜。现在已经晚上11点多了苏穹还没有回来。他们已经给苏穹打了数十个电话,却从来没有拨通过。
“你说话就不能不要那么重吗?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刘瑜的声音已经急到发抖。
苏岳川冷哼一声,“就这脾气,改不了,他还能寻死去不成?”
“你天天就是这么一副样子,好像全世界只有你说的对。”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苏岳川眼睛一瞪。话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他手前那半烟灰缸烟头却说明了他内心的不平静。他就是这样,嘴比刀子硬,心比豆腐软。
可就在他张嘴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门突然开了。两双眼睛顿时朝门望去,看到苏穹的样子,惊吓之余是一脸不解。
此时的苏穹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但是让夫妻俩不解的是他像一只落汤鸡一样从头湿到脚的造型。
“穹……小穹,你这是怎么了?”刘瑜的眉头皱了起来,“外面下雨了?”
苏穹淡淡的回了一句“没有”然后什么都没有再说,换了鞋以后,就钻进了自己的卧室。
看到他这副样子。苏岳川将茶几上的烟盒拿起来又猛的砸在茶几上,“你看他那个样,绝对不知道和谁玩成这样了,给他打了多少电话他都不接,本事不大,脾气倒不小。”
“行啦你少说两句吧。”刘瑜瞪了一眼沙发上的苏岳川。走进了苏穹的卧室,过了不长时间,抱着一堆湿衣服走了出来朝着苏岳川摇了摇头,低声道:“什么都不说。”
苏岳川眉毛一挑,“不说拉倒。”手中的烟盒不知道已经被摔了多少次了。
其实苏穹现在还有点精神恍惚,他自己都没搞明白,自己不是跳河了吗?虽然后来也不想死,挣扎了两下,可是怎么上的岸,谁救的自己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眼前那种满世界尽是墨紫色的梦幻感觉和背后冰凉的痛点,剩下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是此时感觉起来又没有丝毫异样,一切都和之前没有差别,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腰上的伤好了,一点也不疼了。
到底是谁救了自己呢,苏穹实在是想不通,种种迹象表明,这都不是有人施救的表现,首先自己在河里扑腾时没有听到任何关于救人一类的声音,就算是因为自己太紧张了什么都听不见,可是哪有人把落水者救上岸以后就扔在岸边不管了的,最起码得围观一下拍一拍视频啥的表示一下尊重吧。
“难道……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神?我被神仙爷爷救了?”苏穹走到了阳台上,眼睛里散发着火热的光芒。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闭目沉气,朝前一阵张牙舞爪的阵势,然后伸出手掌猛的一推——
风平浪静。
苏穹家虽然在高层住,可是他家住的并不高,只在6楼,在他的视野里,楼下的杨树连树叶都没掉一个,该怎么摆怎么摆,盛夏夜的树摇风,响的那叫一个哗啦啦。
苏穹摆着他的pose一脸黑线,“不应该啊,没道理啊!”
又是一阵猛烈的降龙十八掌,“哈!”
波涛依旧……
“我就不信了,我难道不是被上天选中的幸运儿?哈!”
……
“哈!”
……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