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痕的眸子瞬间光亮起来,像是白捡了什么大便宜似的,若不是浑身包扎不能动弹,恐怕现在早跳起来了。
遥儿,你说真的?当真欠我一个人情?那我说什么你都肯做?
孟轻遥想来柳无痕也不会让他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便径直答道:当然!
不顾脸上的伤口,柳无痕忍俊不禁的大笑起来,不知道对面之人的想法,看着他又是疼又是笑的,孟轻遥有些鄙夷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就走了!孟轻遥作势要走。
我说,我说嗯离开宇文决,跟了我怎么样?做魔宫夫人如何?
孟轻遥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朵根儿,抬手就要打,还没碰到柳无痕,对方就龇牙乱叫起来。
遥儿,你是个骗子,说好了什么都行,到底了却还反悔。对一个重伤之人恼羞成怒,险些下去毒手,我倒要问问午五,怎么教的你这个好徒弟。
孟轻遥将手拍了一下柳无痕的伤口,看着对方疼的龇牙咧嘴的样子好不痛快,白眼道:你那是什么请求,分明就是强抢良家妇女的勾当,还魔宫夫人,我看就是压寨夫人,伤天害理。
转身就要离开,却回忆刚才柳无痕说的话,好笑的补充道:以我对师傅的了解,你告诉师傅这个好消息,师傅一定会很欣慰,觉得我终于得到了真传,不愧是他的好徒弟!
孟轻遥嗤笑离开,身后是某人怨恨的眸子。
办事官员府邸上,最近,办事官员对宇文决的态度都变了不少,有些原先还佯装着遵从,现在似乎装都懒得装了。
自从九黎离开,前后已经数十日,音讯全无。就连其他的消息也都像是切断了一样,他就像是一只脱线的风筝,试着找个栖息的地方,却有心无力。
从密信里面,宇文决也知道,朝中那里已经着手指派新的官员至此了。密信的内容越来越简洁,一个字一个字间可以感觉出来情势的严峻,只觉得恐怕不久时间,他耗尽心血建立的这绝密的密信通道也会悄无音讯。
九黎办事绝对不会出什么问题,这其中定然是哪里出了错。韩魁的奏折定然进不了京城,若是失手,以九黎行事的风格,他也定然第一时间能够知道。
可现如今,好的消息坏的消息全然没有,就像是完全的被隔离和屏蔽,他想象不到其他的任何可能,时间愈发的紧迫,宇文决第一次感觉像是无头苍蝇一般,愈发的烦躁着急。
现在身边之人都已经被宇文渊监视控制,能用之人寥寥,况且用起来风险极大,旁人都在暗处,自己却在明处,就算是不动也好过轻举妄动,但是让他这么坐以待毙更是不可能。
宇文决沉吟,终的想到一法。自己人势必是不能用了,现在他需要一个人,不仅仅有强大的力量,最重要的是信任。而他现如今想到的恐怕就只有一人了,那便是魔宫宫主柳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