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决回到屋子里,便看到依旧躺在软榻上熟睡的阿丽亚,招了招手,九黎立刻点燃熏香,宇文决才转而走到床榻上睡觉。
半个时辰后,阿丽亚才醒过来,偏头,立时跳下来,走到里边,看到宇文决还在睡着,顿时心安,摸着挂在腕上的手链,面容十分得意。
这边孟府,孟轻遥一觉睡醒,外边天色已经大亮,跟着就得知宁太君喊了孟如雪过去,不由觉得奇怪,绿意,今儿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
宁太君向来不喜欢孟如雪,怎么会想到喊孟如雪过去请安。
绿意,走吧,我们过去看看。孟轻遥的眼皮跳个不停,总觉得事出反常,实在坐不住,直接往外走去。
而此时,孟如雪正一脸娇俏的陪在宁太君身边,至于张嬷嬷,则是被打发到了帘子外头守着。
宁太君喝完中药,转而看向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一脸狞笑的孟如雪,你这个孽障,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孟如雪被她喝骂,并不气恼,收了碗放到一旁,很简单,我要你做主给我添嫁妆,让我风风光光的嫁到大王爷府上,且让孟轻遥不准在对我呼来喝去。
你的嫁妆?宁太君捂着嘴咳嗽一声,你在孟家这么多年,我们何曾苛待你,你的嫁妆早就准备好了,你还要什么?
那算什么嫁妆?孟如雪怒火中烧,她孟轻遥的嫁妆摆了一库房,足足准备了六十四担,而我呢,只有二十四担!
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宁太君气的拍床板。
张嬷嬷在外边听到里边的动静,忍不住撩起帘子,老夫人,可是有什么事情?
孟如雪背对着张嬷嬷,递给宁太君一个满是威胁的眼神,转而拉起她的手,回身看向张嬷嬷,张嬷嬷,我和祖母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祖母刚刚听我说了个笑话,正高兴呢,你出去守着,没人叫你不要进来了。
张嬷嬷何时受过这样的气,不由看向宁太君,却见她已经闭上眼睛,喉头一滞,转身默默出去。
孟如雪得意的哼了一声,复转过头来看着满眼恨意的宁太君,慢条斯理的坐下来,端着热茶不紧不慢的喝着,老夫人应当明白我的意思,总之,她孟轻遥有的我一样要有,等我嫁入大王爷府后,自然会给您解毒。
不过现在您要是敢对外说我给您下毒的事情,那爹爹的性命可就保不住了,说不得整个孟家都要受到牵连,毕竟我这手里可还握着他私通匈奴的信件。
孟如雪咧嘴笑,一贯温婉的脸庞上布满恶毒。
宁太君身子颤了两下,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你这是污蔑。
那又如何?孟如雪不屑一顾的道,总之,你若是识趣,就乖乖按照我说的办,若是不识趣,便别怪我无情了。
说到底,他这个爹我也是喊了这么多年的,这到底我也不是很忍心。孟如雪惋惜的道。
宁太君喉咙里梗着一口血,你这个魔鬼!狼心狗肺的东西!
住嘴!孟如雪毫不留情的呵斥,声线森冷,你以为你是什么玩意儿,这个时候还敢训斥我?
宁太君怒火攻心,张着嘴吐不出话来,昨儿孟如雪过来请安,神秘兮兮的说有事情单独和她说,让她遣张嬷嬷出去。
没想到她竟是告诉自己她一直在给自己下毒,宁太君绝望的闭上眼睛,自己当时自然是准备让人过来抓住她,可没想到她取出一封信来,字迹和孟皓江的一般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