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不过是个掌柜,哪里来的胆子挪用几千两银子,又这么快花掉,分明是这些银子被旁人拿走了,且这人他得罪不起,故而只好自己背了这个黑锅。
能让这么多掌柜同时退步的除了此前执掌中馈的宋柳儿还有谁?
这是监守自盗!
孟皓江气的吹胡子瞪眼,他当即便沉下脸来欲要去找宋柳儿算账。
就在这档口,出去查探消息的绿意也赶回了府里,她一见到孟轻遥就道:小姐,奴婢已经查清楚了。
嗯孟轻遥扬眉,手指摩挲着茶盏,示意她说下去。
那张福有个媳妇儿,早先时候二小姐和宋姨娘曾去看过她。绿意叹了口气,二小姐从她那要走了一对耳坠。
孟轻遥眸光一闪,先前孟如雪和那张福说话时,似乎摸了下自己的耳垂,想必她当时带的那对耳坠就是张福的媳妇的了,难怪张福会突然改了口供。
走,陪我一起去看一看姨娘。孟轻遥扯出一抹冷笑,站起身,慢条斯理的理了下衣服上的褶皱。
绿意连忙点头,站在她身后,随她一起去找宋柳儿。
父女二人刚好在宋柳儿的院子门口相遇,孟轻遥诧异的看着走过来的孟皓江,连忙行礼,动作行云流水,女儿见过爹爹。
快起来吧。孟皓江连忙扬手,你过来是
爹爹,那张福您是怎么处置的?孟轻遥想起孟皓江的性子,心下一跳,连忙问道。
孟皓江眉宇间立时迸出一丝戾气,已经死了。
孟轻遥禁不住倒退一步,脸上满是不赞同,她没想到孟皓江会下手这么快,还这么狠。不过这也怪不得孟皓江,这张福又是贪墨银子又是扯谎,孟皓江能容他才奇怪。
怎么了?这张福有什么问题吗?孟皓江看到她脸上的惋惜之色,连忙问道。
孟轻遥摇了摇头,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他是受人威胁,故而才担上这祸事,死了倒是对他有些不公。
孟皓江诧异的看着他,双目晶亮,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说出来,爹爹还要保证不会怪罪我。孟轻遥眨了眨眼睛。
孟皓江心里边跟明镜似的,大致已经知道了情况,阴沉着脸说:可是他之前说了什么?
说起来,他此前口口声声说是姨娘指使他从账上支银子,偏偏姨娘过来一趟后,他突然改了口风,只说事情是他一个人做的。
孟轻遥龇牙,这几千两银子的空洞,他说是自己拿的花光了,可具体是怎么花的却说的模棱两可,未免可疑,何况,他前后说法相差太大,我只好让绿意去他家里打听,看看他往日里可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这才知道,前一天,姨娘特意去了一趟张福的家里,找他媳妇要来了一对耳坠,孟府里什么好东西没有,姨娘何必要去找一个下人的娘子要耳坠呢?孟轻遥嗤笑一声,这事岂不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