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这小妮子力气大些,杀个男人也不是不可能?
哦?宋徽一声冷笑,绿意,给大人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有这力气杀人。
绿意不自觉握紧了手,低眉看着残破的衣裳,一时之间有些犹疑。她右手顿时一紧,感觉到一阵暖意,低头看,发现是自家小姐攥紧了自己的手,朝她微微颔首。
似有了莫大的勇气,绿意颤巍巍拉开长袖,少女的手臂,原是这世间最好的玉枕,理应玲珑剔透。
可眼前的,就连府尹一时不免也怔在远处,心中泛出几丝不忍来。
纵横遍布的伤痕,有已经结痂的,也有新伤,新旧交叠,就像是织机上的丝线,密密麻麻织成一张不透风的布匹。
灼烧着人的双目,撕开那些华美的皮囊与交易,香红软玉底下的,堆积的又是多少少女的眼泪与鲜血。
请问大人,这样一只手,就算拿的起匕首,又怎会有多余的力气刺入一个成年男人的心口,且一击毙命呢!
不必多说,这便是裸的证据!
宋徽拱手扬声,说道:还请大人赦绿意姑娘无罪。
宋徽了解这位府尹大人,虽不是什么英明神武的主,可好在,公正严明,能辩是非。
果然,抬眼时,府尹已拍惊堂木,说道:赦,萧家丫鬟绿意,无罪释放。
你是宇文决。
出了衙门,宋徽便带着二人来到一所僻静的住宅,刚踏进大门,孟轻遥便对着宋徽的背影,正色道。
宋徽却是一脸茫然的转身去瞧孟轻遥,一脸狐疑,宇文决?平昌王宇文决?
脸是可以变的,可一个人的行为举止,以及骨子里的傲慢自负,却是装不来的。孟轻遥撩袍跪地,朝着宋徽一拜,此次多谢王爷救命之恩,来日孟轻遥定当以涌泉相报。
宋徽看着跪地的孟轻遥,收起了刚刚的散漫,那种皇族骨子里的贵气顿时毕露无疑,他微微倾身,伸手一手轻轻握上孟轻遥的双臂,就你如今,还能报我什么呢?
现在的孟轻遥,活脱脱就是一只丧家犬,重活一世,比上一世还要狼狈,被一个婢女算计的蹲牢房,要是没有宇文决,指不定早就被杀了灭口,在这世上烟消云散了。
这样的一个人,对一个手握重拳的王爷,有什么用?
孟轻遥神色一黯,一时无法作答。
这样吧。宇文决靠近孟轻遥的耳畔,用近乎沙哑的声音徐徐说道:明日我会放出消息,说孟家大小姐是在上山途中坠落悬崖,因而无法参加与本王的婚宴,这样,既不会让孟府蒙羞,也能让孟轻遥彻底消失。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