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短发青年厌烦地扒开这名马仔挂满伤痕的脸,从裤兜里摸出了手机,清了清喉咙,稳定了情绪,拨通了一个青阳城泰州的一个电话:“潘爷,大事不好了,豹哥被人杀了。”
“什么,你娘才被人杀了,阿豹怎么可能会被人杀了,他是暗劲五重境的修士,谁能杀他,你敢再说一次,信不信我把你的头拧下来当夜壶。”
青阳城,泰州。
一间装饰豪华的房间里……
接电话的是一位大约五十来岁,被称作潘爷的健硕汉子,按理说,他这样的年纪还不算年纪太大,不应该拥有白头发,但是这位被称作潘爷的健硕汉子却有些特别,他缕缕黑发间多了无数银丝,黑白相间,使他看上去比他的真实年龄大了五六岁。
潘爷一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里则拿着两个被把玩得通体发亮的两个钢球,钢球仍在他的手中“叮叮当当”地转动不停。
他此前还悠闲地躺在一张巨大的豪华大床上,享受两位美妇的按摩。
一听到豹哥的死讯,他猛然弹起身,将两名美妇推向一旁,手里的两个钢球更是加快了转动的速度,脸上的惊诧和愤怒溢于言表!
豹哥是他的亲弟弟,兄弟俩从小父母双亡,相依为命,没少受世间白眼,吃尽苦头才有了如今的成就。
他此刻脑海中尽是兄弟俩刚来泰州时打拼的场景。
潘爷原名潘兴怀,他的弟弟名叫潘兴豹,潘兴怀和潘兴豹刚从乡下来到泰州打拼的时候,在码头上帮人扛麻袋做苦力,由于兄弟俩从小脑袋灵活,胆子又比同龄人大,最后一步步做起,开歌厅,开拳馆,开夜总会,十余年时间,成为了泰州有头有脸的人物。
潘兴怀比他弟弟潘兴豹大了五六岁,兄弟俩从小到大,这作为大哥,对这个小小跟着自己长大的弟弟极为照顾。
深知自己所从事的行业仇家较多,为了提高豹哥的安全性,潘兴怀不惜花重金将潘兴豹送到河州,拜退隐江湖的古三娘为师,苦学毒术,潘兴豹因机缘巧合,四处拜师,成为拥有暗劲五重境的修士。
在泰州,修士的数量极少,潘兴豹拥有暗劲五重境的修为,在泰州境内已少有敌手,再加上他又会操控毒物,令泰州境内和周边地界的人十分忌惮。
再加上他又能操控数不清的毒物,在青阳城已少有敌手,何况还有他这个潘爷撑腰,平时里只有他兄弟俩欺负别人的份,很少有人敢惹到他们兄弟俩头上。
在泰州,谁都知道,宁愿得罪潘兴怀也不能得潘兴豹,因为潘兴怀是个护犊子,谁要敢打潘兴豹的主意,潘兴怀不问对错,第一个报复打压潘兴豹的人。
此时在潘兴怀旁边,先前还躺着的两名妖娆女人也随着潘兴怀站起了身,她们一个端来一只果盘,另一个则手中端着半杯红酒,红酒不是她自己喝的,而是给潘兴怀准备的,她们紧跟潘兴怀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潘兴怀的步伐。
听到潘兴怀发怒,端着果盘的漂亮女子讨好的,微笑着把刚剥好的一颗葡萄喂到潘兴怀的嘴边,潘兴怀斜了她一眼,顺手一巴掌,手中两个钢球的力道撞到了她的手,她的手又撞到了自己的脸,一颗刚剥好的葡萄被无情地拍到了地上。
喂葡萄的女子斜躺在地,心中苦楚无比,刚才还柔情蜜意的两个人,怎么突然间就翻脸了?
尽管心中不悦,但她也不敢吱声,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只能继续保持斜卧在地的姿势,一手捂着脸,以十分幽怨的眼神看着潘兴怀,希望能得到潘兴怀的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