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诸子皆不曾听过二人名号,常玄胤道:“方才看李兄与琴兄为护欧老先生,不惜舍身相搏,实在佩服。”柳相怡道:“不过是个泼痞无赖,小伯爷却是有眼无珠。”
李三呵呵笑道:“小伯爷休怪,女人而已,总是这般口是心非。”柳相怡一听,抬掌便打,想想又不是李三对手,只好气呼呼的走开。
柳相南见李三将柳相怡气的愠色尽露,不由得想起江素白来,可惜二人如今只怕再难把酒言欢。
小鱼写下一副药方,递与琴难测道:“你二人用这个方子,三天可以痊愈,这个李三伤得重些,只怕要十日才可好转。”琴难测谢过,小鱼起身要走,苗灿问道:“你急匆匆的要去何处?”小鱼道:“那姑娘只剩半条命,我要去照看她一下。”
小主面色一变,暗道不好。
小鱼又对苗灿道:“我让你去寻的药材,你为何还未找回来。”苗灿埋怨道:“姑奶奶,你要的那些药材,这深山老林之中,哪里去找!”小主急忙问一旁的古庶道:“五管事,古家可有药房,让小鱼姑娘寻些草药。”古庶点头,引着小鱼和苗灿一同离去。
常玄胤不知其中缘由,又问道:“不知那位蒙面女子,是何人物,竟然可以挡下匡世王的铁拳?”李三道:“小伯爷,既然蒙面,自然是多有不便,日后若是她老人家应允,我再告诉你不迟。”
柳庆宗道:“李兄,琴兄,天色已晚,你二人又伤了经脉,不如先去歇息,欧世伯我自会照应,绝无差池。”
李三起身谢过,柳相北让柳相南取些镖局的疗伤膏药送与二人,众人无事,便各自离去。
入夜,小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毫无睡意。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偷偷溜出房间,摸到了苏岫的住处。
轻轻扣门,苏岫冷声道更半夜,四处乱跑。”
小主一喜,自顾推门进去,只见苏岫坐在窗前,并未歇息。
苏岫道:“我何曾允许你进来?”小主坐到苏岫脚边,道:“好姑姑,你又不曾入睡,为何不许我进来。”
苏岫一顿,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别过头去,看着窗外。
小主顺着苏岫的目光看去,原来对面的房间中,竟然是欧老先生正在与琴难测同李三叙话。
小主不由得笑道:“原来姑姑对先生依旧是余情未了。”苏岫一听,白了小主一眼,起身走到床边,道:“我要睡下,你无事自行离去!”
小主道:“姑姑为何总是这般口是心非,心中明明思念,却还是冷眼相向。”苏岫低声道:“多事。”小主笑吟吟的扶苏岫躺下,乖巧的凑在一旁。
一老一少同塌而眠,小主却还是全无睡意。
苏岫心知小主心中有事,问道:“你不会无故来找我,有话快说。”小主坐起身,盘着双腿,拄住脑袋,问道:“姑姑,我可是长得像一个人?”苏岫问道:“何人?”小主道:“桂花楼主。”苏岫道:“你如何知道?”小主道:“前几日,上官怀海将我误认是桂花楼主。”
苏岫微微点头,道:“却是很像。”小主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上官怀海如害了失心疯一般。”
苏岫道:“桂花楼主是他一生所爱,第一眼见你,难免会有些失态,你二人同在一处,实在难以辨别。”小主道:“上官怀海便是为得桂花楼主,才打回扬州。”苏岫道:“朱允炆这个蠢小子,听信谗言,剿杀桂花楼,以为会教离焉笑迁怒朱棣,愚不可及。”小主道:“桂花楼主究竟是何等风姿,让离焉笑与上官怀海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兴兵作乱。”
苏岫道:“看看你自己,便知。”
小主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道:“殊不知我竟是长有一张祸国殃民的脸。”苏岫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像,亦是不像。”小主不解,苏岫道:“你只像在皮,骨却不像。”
小主更是疑惑,苏岫道:“你对金陵旧事知道不少,可知道桂花楼主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