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是被人架着回到迎宾馆的,虽然打的是嘴,可是她已经痛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那些侍卫们可是下的死手,那叫一个狠,她现在脸已经肿的不像样子,嘴唇上鲜血淋漓,肿的快和鼻子一样高。
被人扔到了夏莺的房间,正好夏莺悠悠的转醒。
嬷嬷!夏莺从床上摇摇晃晃的起身,扶住了同样摇摇晃晃的李嬷嬷,夏莺悲从心里来,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
李嬷嬷嘴肿的话也说不出来,她疼的心里烦闷,被夏莺这么一哭,心里更是燥的很。
夏家的这个嫡女也太没用了点!
她哪里知道不是夏莺没有用,而是云恪根本不给她机会用。
嬷嬷,我们回去吧。我和父亲说,这亲不结了!夏莺哭的肝肠寸断。
这叫什么话?都这样了,还回去?那这嘴不是白白的被打了吗?李嬷嬷顿时将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这一摇,她的嘴更痛了。
李嬷嬷忍住痛,拿来了纸笔,写道,小姐放心,老奴定会找德妃娘娘替你做主!
我不要什么做主!夏莺哭的更加厉害,我只想回家。
废物!李嬷嬷在心底暗骂,但是却不敢写出来,只能飞快的在纸上写道,陛下的指婚,你就是正经的王妃,哪里有自己回娘家的说道,明日入宫谢恩,你只管和德妃娘娘诉苦就是了。
还入宫谢恩?夏莺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信错了人?李嬷嬷被打成这样还认不清形式吗?
今天她所有的遭遇都在告诉她,她不可能跟随云恪入宫谢恩的。即便是可以入宫,云恪必定会有其他的招数在等着她。
现在她忽然很想见一见那个被云恪保护的如此周密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竟然能让安亲王排除一切困难,用王妃之礼来迎娶她,甚至不惜罔顾圣旨。
能叫云恪那样的男人倾力相护,想来她也是极美的吧。
夏莺就是再迟钝也知道今日夏府门口发生的一切应该是和云恪有关了。
嬷嬷。安亲王要对付夏家。夏莺忽然握住了李嬷嬷的手,她的脑海之中灵光一闪,精神骤然紧张了起来。嬷嬷能不能想办法替我送信给我父亲?
老奴试试。李嬷嬷点了点头,在纸上飞快的写道。
李嬷嬷的确是将信送出去了,只不过不是送到了安乐侯府,而是送到了云恪的手里。
云恪看着夏莺给安乐侯的信,不由冷笑了一声,这女子也不是那么没脑子嘛。
可惜啊,生错了人家,又白白的被德妃利用了一回。
他抬眸看了看跪在书房的地毯上瑟瑟发抖的夏家丫鬟,用手指轻轻的敲了一下桌子。
杜夏会意,将一张卖身契拿了出来,交给了那名丫鬟,与卖身契一并交给她的还有一张三百两黄金的银票和一袋碎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