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臣一品的大门外,马路对面的一处角落,一道身影捂着两个热气腾腾的馒头和一杯热牛奶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监视了一整晚,经历了昼夜温差,虽然当过兵扛过枪,毕竟退伍了身体素质也不比以前那么健壮,一整晚下来感觉还是有些吃不消。
哆嗦着身体喝了一口牛奶,啃了几口馒头,食物进入胃里,感到身体恢复了一丝暖意。几下解决了战斗,侧身运动、扩胸运动、原地小跑了几下,感到精气神恢复了一些,继续全身心的盯着汤臣一品的大门投入另一场战斗。
汤臣一品的清晨,小区里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影,能够住在这里的人几乎都是不差钱的主,一般睡觉都是自然醒,有什么需要的都有保姆伺候着,小区里熙熙攘攘的人基本上除了工作人员就是一些三四十岁的保姆提着菜篮子进进出出。
秦奋简单的煮了点东西吃就出了门,自打从昨晚回来之后秦奋就在宅在楼顶吐纳修炼,一直到今天清晨才下楼打算活动活动。
秦奋走在小区内,闲来无事打算围绕着人工湖边走一圈,如果能碰上两个老头也可以切磋两局找些乐子。
远远望去,刘之章穿着一身洁白的衣服,看起来有点像比划武术穿的练功服,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京都老布鞋,这么穿着应该有些精气神,但从刘之章的背影看起来确是少了些精气,看起有些老态龙钟,少了些往日的精神焕发。
石桌子旁边独有刘之章一人而已,少了一道钱坤的身影。
秦奋走近一看,石桌子上铺上了一张洁白的宣纸,上面写着一个“情”字。
刘之章正在拿着一块墨锭在砚台里面磨墨,四周的空气中充满了一股浓浓的墨水的淡淡香味。秦奋知道这老家伙的东西估计都有些来头,站在刘之章的身后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刘之章似乎察觉到身后有人,缓缓转过头,有些哀愁的脸上对秦奋强行挤出一个笑容,问道:“秦小子,我这字儿怎么样?”说完有毛笔一指桌子上的字。
“清虚淡薄,归之自然。”秦奋张口吐出八个字。
刘之章哈哈一笑,脸上恢复了一些神色,道:“你这个评价有些高了。”
“不高不高,实至名归,文坛大家,值得起这八个字,只是、、、”秦奋话之说道一半就没再说下去。
“只是什么?”刘之章追问道。
“你这个字中有些哀愁伤感之意。”秦奋淡淡的说道。
“世间万千情,爱情、亲情、友情、、、、”刘之章正在噼里啪啦的说着,就被秦奋打断了话。
“你就说钱坤那老家伙怎么了?”秦奋淡淡的问道。
刘之章好奇的盯着秦奋,眼神像是要把秦奋看出一个通透一般。钱坤进医院的消息鲜有人知晓,眼前这个小家伙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呢?刘之章有些惊讶。
“别猜了,大老远就看见你这老货老脸一片愁,不是死了人就是白了头,钱坤这老货和你每天形影不离,我看比你媳妇和你,他媳妇和他的关系都还好。”
刘之章听到秦奋这话着了急,指着秦奋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说秦奋不尊老,不懂感恩,逮着什么词难听骂什么。
秦奋就坐在石凳子上拿起刘之章的毛笔,自己铺上一张散发着浓浓薰竹子清香的宣纸,自己在纸上写上一个大大的“情”字。
写完之后收好笔,放在砚台上,旁边的刘之章不知什么时候闭上了嘴巴,仔细的盯着秦奋写的那个“情”字。
“风动一天星,诗画入我心。”刘之章张口点评,秦奋的这个字看起来像是在看一幅美轮美奂的图画一般,个中比划间看起来像是充满着种种变数,刘之章很难想象会有人将字练到这种可以用“出神入化”四个字形容的境界。
秦奋听到刘之章的评价只是淡淡一笑,若是在以前秦奋或许写这个字会有杀伐之气在里面,自从到了地球或者说是融合之后,秦奋整个人的心态也是在慢慢发生转变,从原本的暮气沉沉开始变得洒脱活泼起来,或许这就是转变。
刘之章眼中所见,视线所望,整个华夏也只有屈指可数的人物能够和他在书法上的造诣并肩而行,但眼前的秦奋书法上的造诣几乎是超过他几条街,难道这小子在娘胎里就开始练字了?简直是个怪才。
秦奋本想把这个字自己收起来,确实被刘之章眼疾手快抢先一步,赶紧把这个字抢在手中,嘴里不断的往宣纸上吹气,加快墨迹蒸干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