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坤上下打量李掌柜,托住他欲行礼的手道:“哟!免礼免礼!是李掌柜吧?”
李掌柜点头笑道:“正是小民,这位是张掌柜。”
张掌柜道:“见过王大人!”
王坤哈哈大笑:“久仰久仰!快请坐快请坐!大家继续吃啊!”
众人道:“来来来!倒酒倒酒!”
王坤夹了一口菜看向李掌柜问道:“听闻二位掌柜来此,是为了办好几个商铺,就是跟我们大人一起,表达效忠于我们‘主上’的决心?”
李掌柜郑重点头,谄媚道:“啊,正是!此次我们两人来都城,就是为了将这几家商铺的所得,全部贡献给我们伟大的‘主上’,以表我们一片赤诚忠心!”
王坤举起酒杯抿了口酒喜上眉梢:“啊呀,李掌柜忧国忧民!实乃我主的忠义之士啊!来来来,我王某人先敬二位掌柜一杯!”
推杯换盏间,一名侍者快步走进雅间,神色慌张靠近王坤耳边窃窃私语禀报“大人……”
“啊?这么快!”王坤收起神色,看向众人赔笑道“各位啊,王某突然有些要务要处理,先失陪了!劳烦各位兄弟招呼好二位掌柜啊!”
张掌柜看着匆忙离开的王坤,疑惑道:“哎,酒不过三巡,这王大人怎么走了?”
一名官员道:“呵呵,张兄有所不知本来戚总督也是要亲自来相见的,可你们这趟来的实在是不赶巧,听说都城那位……刚好到这,戚总督带着一帮大人亲自去接了。”
李掌柜不屑问道:“谁啊,这么大阵仗?”
一名官员酒气微醺,嘿嘿傻笑道:“你不知道啊?这位大人物,可是都城那位赫赫有名的国子监大人……国君现在身边的红人!前阵子有个刁明告状,国君居然派我们这位大人前来,那位可是个大祖宗,不伺候好了,赶明我们弄不啊都要斩首示众!呵呵呵,没事儿,咱们……咱们可清白着呢!身正不怕影子斜嘛,随便他查,哈哈哈……哎呀,只是戚大人他们全程陪着,太辛苦了。”
夜色深沉客房中,白发男子关上门变回本来面目,看向变回银白和本来面目的诺凛,谨慎问道:“殿下,怎么又来一个?难道他不是……”
诺凛轻抿口茶道:“那戚容耳目众多,必定知道我几时离开,我们此次隐藏身份前来,自然要露出些‘马脚’,否则岂不是让他疑神疑鬼。”
行秋思索片刻道:“戚容是见过殿下的,倘若露出破绽来那该怎么办啊?”
“见过一两面而已,都没在百步以内说过话,没那么熟。我让两个可信任熟悉我的人变化一下,还是挺靠谱的,放心不会被轻易认出来。”
诺凛挑眉上下打量神情闪躲的人,勾唇一笑:“怎么,这位国子监大人你认识?”
行秋一慌,忙道:“怎,怎么可能……这位大人可是国君陛下身边的红人。我这种身份低微的人怎么可能会认识。”
诺凛不以为意,换来一名暗卫,在其耳边说了些什么并将一份书信交给对方,暗卫领命快速离开客房。
翌日,诺凛和行秋在一家小酒馆中跟掌柜的聊天,无意间被对方识破身份,掌柜沉声道“三殿下是怎么找上门来的?”
一道白光闪现,诺凛恢复本来面貌淡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老板这小酒馆生意不错,每日客人不过三四桌,酒水菜肴却车水马龙似的,吃的完吗?”
酒馆老板也不答眼神杀气极重双手化作利爪,直接攻击向诺凛。
行秋震惊道“殿下!”
利爪即将靠近诺凛五步的距离,被诺凛周身的威压弹开,诺凛轻耸肩道:“来时,我就查访很久,没想到你们这位总督大人比我想象的更加有趣。”
酒馆老板冷哼一声收起利爪,做出一个请的动作:“既然殿下这么想见我们总督大人,那就跟在下去见一见大人,殿下请!”
国君忙完一天政务回到了恒明的身边,胸口翻涌的烦闷立刻平静了下来。他阻止了管事阿福的通报,放轻脚步来到他的床边。恒明还在睡觉,墨黎静静的站着竟不忍唤他。
墨黎笑着坐到了恒明的床边,轻声唤道:“先生,醒醒。”
恒明轻吟出声,缓缓的睁开眼睛微笑道:“陛下您来了。”
墨黎按住正想起身行礼的人,肚中暗暗好笑,‘明明在我进来时便已惊醒,却偏偏要装作睡着的样子。是想测试我会如何做吧?只可惜心跳的变化是你控制不了的。’若是前几日的墨黎,现在定是又要心痛了。而今却有了捉弄的心情。
“受伤令你的警惕性差了许多,刺客的主谋已经捉拿,现在很安全无需担心。”墨黎故作担忧的说道:“这样吧,从今天起,我晚上和你一起睡,保护你的安全。”
“呃!不用了,宫中的侍卫很多,大不了再加派一些就好了。此事不宜麻烦陛下。”恒明再怎么也没想到只是装睡也能让墨黎提出这等要求,不由有些尴尬的笑笑。
“宫中的侍卫怎比得上我的功夫?再说,你是看着我长大的小时候不也经常睡在一起,你还总说我的身子抱着舒服不是?”不去看他满脸的尴尬,墨黎转过身,端来刚煎好的药汁。“吃药吧。”墨黎稳稳的将汤匙送到了恒明的唇边。
“陛下身份最贵,这等小事交给侍者宫女们去做便是了。”恒明轻声说道,似乎不习惯墨黎的亲昵。
提到内使墨黎神色不仅一暗,大好的心情转瞬被滔天怒火覆盖,:“本王现在最不相信的就是这些内使。先生的身体安康是大事,交给别人,本王不放心。”
“陛下又何必因曹大人一人,迁怒于旁人。”恒明轻抚上他的发如同哄孩子淡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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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各怀心思,接下来等待诺凛、行秋等人的又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