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柏在傍晚的时候，在军营大门看见了解昭。她呆滞地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见了周成柏，她抬起了头。她眸子里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雾，周成柏说。

“今天是光明节。”

她说，她知道。想家了吗？想了吧。想去看看吗？去看什么？光明节。好啊。

周成柏大步走过来，向她递去一只手，“走吧。”

解昭坐在周成柏的摩托车上，她感觉四周的风包裹着寒意打在她脸上。她往前凑了凑，周成柏侧过头看了她一眼。

“冷吗。”他说。

“不冷。”闷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周成柏停下车，拔掉摩托车上的钥匙，牵起了她的手。

解昭抬眼，用迷茫的眼神看了过去。周成柏说，“人多，怕你跟不上我。”

“哦。”解昭淡淡应了一声，由着他拉着她走。他一路牵着她走到了寺庙的台阶附近。寺庙旁边种着龙船花。解昭想，可能寺庙是这里最干净的地方了

贫穷不意味着衰败，乱世也不代表没有繁荣。即便是现在在打仗，前来寺庙参拜的人依旧是络绎不绝。寺里的大和尚正在举行点灯仪式，小和尚捧着经书诵读。沿街有贩卖商品的小贩，还有不少表演杂技和木偶戏的艺人。

“喜欢什么？”周成柏站在一个卖纱巾披肩的铺子前回首看她。

解昭摇头，“没有。”集市上都是些便宜的布料、盘碗、米面粮油什么的。她不感兴趣。

周成柏上下看了看解昭，目光落在她光秃秃的手上。他笑了笑。

“送你件首饰？”

“带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