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柏翘着二郎腿坐在酒吧卡座里，屋子里温暖如春，但是他透过窗子清晰看见外面的风卷过带着枯叶的树，风一过，树叶扑簌簌往下掉。

他扬手喝尽了杯里的威士忌，目光落在安娜的浅灰色呢子长大衣上。那是一件做工十分考究的大衣，安娜是一个精致讲究的人。他想。

舞池里，男男女女在摇晃着，他们发泄着青春的欲望。安娜发着呆，酒吧顶层的小灯照在她脸上，照得她眼底亮亮的。

她和旁边的人不一样。周成柏看得出来，因为所有人都沉浸在喧嚣之中，她像一个夹缝中生活的人，她好像就是适合安安静静的坐在办公室里面。

“怎么不去玩。”

周成柏在很久之后，还是端着酒杯凑了过去。

安娜的头小幅度动了一下，她眨了眨眼睛。

“觉得没什么意思。”

她话说的有些清冷，一如她的外表。平平淡淡，却又十分有味道。

周成柏也没有想和她过多交流，淡淡点了点头，也坐在哪儿不动了。他其实也不喜欢这种地方。

四周依旧是喧嚣的，不远处的人们在喝酒划拳。安娜纹丝不动，她的目光抛向舞池，话却是对周成柏说的。她说，“你更适合当一个将军。”

“将军是什么样的？”周成柏算是虚心地问。

“英武，或者能做人民的表率。”安娜沉吟片刻又说，“反正不应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