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不要再过来了，不然就对你不客气了。”菊花仙子下最后通牒。

“你不要害怕，我真的是百花仙子呀。”

“我晓得你是百花仙子，但从那么高的山崖上摔下去了，还会活着。”菊花仙子说。

“你若是人就不要再过来，若是鬼就不要听我的话。”

百花仙子站在那没动。菊花仙子心中有一肚子苦水要倒。

她说：“既然，话已说开，我就无须忌讳，你那样做，我是对你不满。

你觉得自己能承受一切，却不管别人的承受能力如何。也许，在你看来是微不足道的一点水，而在别人那却似大海一片，是足以灭顶祸端。

我想，你不会不晓得，不管是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是以君子之腹、度小人之心的作法，都不如量体裁衣那么接地气。

我刚才想过，你生前一味地退缩，是让你罹难山崖的根源。我虽不才，但觉得你的做法、算不算误人害己？有道是对恶人的忍让，就是对好人的残忍。……”

菊花仙子敞开心扉后大有一种豁出去，无所顾及的气度。不管出现在眼前的是人还是鬼，只为

顾一吐为快。

“你说的虽有道理，但只能说是你的偏见。”百花仙子也不客气地说，“我那样做，只想让雪莲花仙子明白，任何毒辣的手段，虽能对善良造成伤害，但，善良是推不垮的。目的是想，使她知难而退地有所省悟。”

“我就知道你是用君子之腹，在度小人之心了。也许你还不晓得有无花果，无根花，墨朵等几个姐妹，都被雪莲花仙子给‘坑’了，你能说不是你的罪过。”菊花仙子说。

“罪有四非，非仁；非义；非礼；非法。雪莲花仙子虽有罪恶，但还没到当殊时。无、墨之死，我虽有过错。但你要明白，善意难阻恶行。行恶多自毙。……”

菊花仙子听得似懂非懂。聊了好一阵。

……

好久才问起黑暗中这个不仅是嗓音，还是体态都和百花仙子一样的人影到底是人是鬼的问题。

“你若不敢相信我是百花仙子的话，你先将灯点亮再说。”

“对了听老一辈说过，有鬼时，点不燃灯的。”菊花仙子壮了壮胆，点亮了灯。

“啊，果然是你”。

菊花仙子借着灯光看清了眼前之人的确是百花仙子时。似受欺的孩子找到娘亲一样，一头扑到百花仙子的怀里。泪水如开闸之洪，汹涌而出。

“你应该高兴才对，我不是好好地吗。”

“是呀。”她说，“我高兴呢。我就晓得你吉人天象，别人害不死你的。”

过了一会，她问：“你是如何死而复生的？”

“其实，我根本没死。”百花仙子说。

“你不要太夸张了吧。那么高的山崖摔下去，岂有不死之理，莫说是人。就算是石头也会摔碎了的。”菊花仙子一边眨巴着疑惑的双眼，一边说。

“你说的是，问题是我根本没摔下去。”

“有这事？”菊花仙子明明，看到百花仙子摔下去了的，而百花仙子却说没摔下去。

“出什么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