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眼接着说:“我不会听你的,你我孰不相识,更没么个仇冤。但我是替人行事,不管你是谁,我只听管头的,要不哪有吃的。我不想干这血腥的门路。要怪就怪你命不好,谁让你碰到我们手上的。”
悟真见阴阳眼虽长得一付凶相,听他之外之意,好像有难言之忍。于是他说:“这位叔,不是我说你,你既然不想干这事,又何苦不另寻好门路呢,如果你说的是真心话……”悟真说到这后面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阴阳眼说:“我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和你没半毛钱的关系,不过我也不必要和你说真话和说假话。”阴阳眼此话,让悟真难辨真假。
尽管如此,悟真还是照他自已的想法说:“这位叔,你应该是本地人吧。天大地大,难道除了这行当,别的就闩死天门了。”
“你又是外地人,天长路远的,说这话有什么用呢。再说你现在还是别人玷板上的肉,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啊。你想得再好也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阴阳眼说。
听了这话,悟真心里一亮,说:“你说的没错,我现在虽是笼中鸟,有翅不能飞,但你可以改变这一切,你放了我,不但我自由了,你也不要干你不想干的事情了。你说是吗!”
没等悟真说完阴阳眼就像老鹰叼小鸡一样将他拎起来,重重地摔到立柱上,尔后利索地将他绑到立柱上。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变得这么快呢。
悟真抬头看到门外一个脸带多条刀疤的高大男子下来向这走来。刀疤男没进门就用有点嘶哑的声音问:“龚琛,那小子说了吗。”
那个被刀疤男称做龚琛人就是阴阳眼。
龚琛见刀疤脸马上就进来了,赶紧到石缸里舀一桶水对着悟真“唏哗”满头满脸地过去,
龚琛边水边回答说:“寨主,这小子太不经打了,没几下就晕了,害我连了好几桶水都没醒过来。连一句有用的话都没说呢。”
刀疤脸是青峰寨的寨主,就是在青峰山上拦路抢劫的土匪头子。
他脸上的刀疤是早年在山下打家劫舍时和别一路劫匪火拼留下的纪念。
龚琛是刀疤脸身边的得力干将和打手。
劫持来的人一般全权交由他处理。
但对特殊人质,刀疤脸会亲自过问,甚至动手。
没等龚琛说完,刀疤脸早跨进门来,站在没水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上。
龚琛见况,忙对刀疤脸说:“你老人家就不要过来把鞋弄湿了,等我再给他几桶水,醒了我不怕他不说实话。”刀疤脸看了看紧闭双眼,斜歪着头颈的悟真。再看看那些鞭子棍棒之类的东西,本来打算走了的刀疤脸又折回了房里。
悟真晓得阴阳眼,刚才的说词全是为搪塞刀疤脸,睁着眼睛说瞎话的。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根本就没问他。
“他们到底要问什么呢?”悟真想。
龚琛见刀疤脸回到房中,脸都快被吓青了。
“这下玩完了,弄不好是被他看出破绽来,这如何是好呀!”他一边想,一边装做没事一样,又从石缸中舀了一桶水。“唏哗”向悟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