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的视听波、比雷达还要强，她把所有精力全部聚集到刚才打开的贞玉的房门周围，就像侦探，马上就可以拍下高清监控视频来一样的状态。有这么充分的准备接下来的事情、是没问题的。

她看到，贞玉在门口张望。

“一定在看她的野男人是否来了。”母亲想。

想到这，她心如刀绞。她想，贞玉是脑子进水了，有个当京官的男人还不满足，这山野中的男人有什么好的呢。唉，太贱了。

但她也晓得，不太实在的，再好也是假的。

她觉得这和“远亲不如近邻。”是一样的道理。

想到这，她向贞玉眺望的方向看，除了看到月夜；星空；山影；路等物事外、并没人影，贞玉呆眺了好一会才慢慢地关上门，门没关上一半。一阵风声传来，贞玉立刻大开房门，人不由自主地走到门外。

“这下有戏了”母亲，既要连连后退躲开贞玉的视线，又要从贞玉的视线范围内，进行立体的全方位观察。

她觉得贞玉这个主动不寻常，说不定是野男人真的来了。

风停了，这里一片寂静。尽管母亲调动了所有的神经，特别是视听功能已经升到了最高级别，就是如此。依然没看到有人来，连一个路过的人也没有。

她正纳闷时有关门声传来。她机警地眺望。她看到贞玉走到房里，关上了门，

她一边用力擦眼睛，一边将刚才看到的一遍又一遍的回放，忙了好一阵才心说，真不知

贞玉夜里开门，到底唱的哪一出。

静静的夜，痴痴地蹲守。她不曾合眼苦苦地一直蹲守到天亮，除了看到贞玉开门眺望夜空，就是看到贞玉开门眺望夜空。她觉得没点收获。

没收获的还远不止第二天晚上，而是从第二天晚上开始就没看到有用的情况。

她觉得很烦；很累；也很委屈。好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或是冲到贞玉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大声质问：“你有了大暖男，为什么还要泡小鲜肉，你把他藏哪了，如果你不说我就上网去人肉了，不踩爆你才怪”。可那时候没有网络，就算有她也不会将隐私发到网上去的。

她晓得这样作万一出了差错，不好向儿子交代。尽管她早就确定贞玉肚子里的胎儿是野种，她也曾想让媳妇把胎打掉，后来觉得这是在助纣为掳，是帮她毁灭证据，日后只会使贞玉更不守妇道的。

她想，可能是贞玉发觉她在行动，才暂时停了下来。她曾设法试探时，觉得自己的行动并没有被贞玉察觉，她没有选择地只能继续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