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叫:“娘啊,您在哪,我在找您呢,还不回来呀”!可除了山谷在回应外,并没有母亲的回应声传来,更没她的身影出现。
她想顺瑶离家时母亲好好的,如果这回母亲出了事。顺瑶是不会放过她的。
她想只要母亲没回来,她自己就活不成了。
她坐在地上伤心地哭了好久。
哭一阵,她又回想起母亲和顺瑶对她的好。也有最近母亲对她的责难,她心情十分复杂,她看看住过的房屋,又向京城的方向望了望,再低头看看腹部,眼泪似春雨般哗哗而下。
她试图把泪水擦干。
可结果却是流出眶外的还没来得及擦、眶内的泪水早纷纷涌了出来。
她就是这样一边伤心流泪,一边向一棵大树走去,走到树下她看了看树又在衣服上摸了一遍后,折回家里来。
她打开房门时,看到一个人正撅着屁股、弯腰往她床底下塞什么东西的人。吓得她连连后退,与此同时那个往她床底下塞东西的人、也惊叫一声、背靠着床沿站了起来。
贞玉定下神来看清楚之后,向那人怀里扑过去,大声叫喊道:“娘啊,您到那去了,害我找您找得快要寻死路了啊,若是您还不回来,我们就只能二世再见了”。
“我能到哪去呀,你回来说也不说一声、差点没被你吓死呢”!贞玉从母亲怀里走开、抬眼将母亲看了好一阵,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她欲言又止。
母亲见她这样就说:“我刚才不就是捡落在床下的抵针吧”。
贞玉没有就母亲的这一说法表明自己的看法。只是问:“妈妈,你现在相信我了吧”?
母亲回答说:“相信不相信,你我心中各自明白,说不说都一样”!事实上这样的回答有没有都一样,她回答依然不知道她到底是相不相信她的。
听到这话,贞玉觉得她没必要说什么了。
很明显,婆媳关系再没有以往的和谐了。可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尽管她们多有分歧,但有一点是完全一样的,这就是都盼望顺瑶早点回家。可他却不通人情,等到接近了预产期,仍不见他的影子出现,这婆媳除了干着急之外,真是无计可施。
母亲希望儿子回来解开她心中至今还无解开的迷团贞玉腹中怀的胎儿到底是不是她的亲孙子,还有,自发现了男鞋之后,她就再没发现和此前深更半夜有人出入贞玉房中的情形了,床底下的那双男鞋上布满的灰尘也证明了这点。
这到底是她惊动了那个坏人,还是她的猜疑没有道理。这,哪个说得清楚。
可是等到有了答案的时候,一切都变得没意义了。
看看贞玉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母亲的心一天比一天紧张起来,她想,若让贞玉把腹中的胎儿生下来,发觉不是顺瑶亲生的话,顺瑶怎么接受得了,又如何向顺瑶解释。那时刘家颜面丢尽的时候,一切都太晚了。
晚上。她躺在床上,翻来复去地难以入睡。
蒙胧中她听到有婴儿的哭啼声,就连忙来到贞玉的身边,见贞玉已经生下一个、一点也不像顺瑶的婴儿,她惊呆了,一边向外走,一边说:“野种,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