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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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双手极为放肆,动作甚是粗鲁,毫无技巧可言,似乎怎么让她痛苦难受怎么来。沈琉璃羞怒交加,小小的胸脯随着她的呼吸剧烈起伏,落在男人眼中,更是为此刻的香艳增添了几分。

沈琉璃死死地咬着嘴唇,泛出了血痕而不自知。

他施加在她身上的痛楚,远没有她心底的悲惶更甚。她无法动弹,只能如砧板上的鱼肉,任其所为。

她想开口求饶,可却深知再卑微可怜的祈求也不能让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动摇。

自己好不容易落到他手里,他如何肯放过这么个折磨她的绝佳机会。

沈琉璃恐惧到极点,绝望地合上眼,晶莹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直掉,瞧着好不可怜。

这也是她难得在傅之曜面前展示自己的脆弱与无助!

而傅之曜只是吻着她,不是情人之间缠绵悱恻的吻,而是带着惩罚泄愤似的啃咬,没有温柔,没有温情,吻去了她唇上的鲜血,也吻去了她脸颊的泪痕。

可她的眼泪太多,如决堤的江河奔流不息,怎么都吻不完。

傅之曜动作一顿,眯眼瞧着身下的少女。

她在哭,并非撕心裂肺的痛哭,只是隐忍着,压抑着,默默地流着眼泪。

他伸指沾了一点泪水,放在嘴里尝了尝,同他方才尝过的味道一样,咸的,带着些微苦涩。

傅之曜抬手拭了拭她眼角的泪珠,轻叹了口气:阿璃,不如你求求我?

沈琉璃睁眼,嘴唇翕动:求你,你会放了我吗?只要哀求有用的话,她可以毫不犹豫地求一箩筐话。

傅之曜看着她,笑了:不会!但哥哥可以对你温柔些,让你减轻些痛苦。

语落,他便轻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置于他的胸口处,捏着她的指尖细细地描摹着那枚赤色朱砂璃字,幽幽叹气:

我记得,阿璃将自己的名字刺在哥哥身上时,说了一句话,可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见傅之曜停下来同他掰扯往事,沈琉璃强忍着内心的惊惧与愤怒,忙不迭地附和他,小心翼翼地同他拖延时间。

傅之曜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如何说的?

沈琉璃凝眸想了想,缓缓道:我好像说的是,你这辈子心上都只能住我沈琉璃一人。

傅之曜笑着捏了捏沈琉璃嫩白的指尖,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阿璃太调皮了,在哥哥身上烙了这般深的印记,让哥哥将你时刻铭记于心。如果你的身体里不留点哥哥的印记,岂非不公?

下一瞬,沈琉璃猛地瞪圆了双眼,目露惊恐。

只觉得下身一凉,已然被剥了个干净,最后的底线也即将被突破。

事到临了,她彻底慌了:不!

沈琉璃惊骇不已,漫天的绝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将她彻底淹没,她惊怕得头眼发黑,哭得泪水涟涟:

傅之曜,你听我说,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但求你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这样对我,我怕,我真的害怕。

傅之曜勾唇,不为所动: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

沈琉璃目光变得呆滞,放空无物,那双璀璨的眸子刹那间失去了全部的色彩。

完了,完了,什么都完了。

梦境中的一切终将变成现实。

她喃喃道:哥哥,阿璃心口疼,很疼。

傅之曜俯身抱住她,贴着她的唇,一翕一合道:就算你心疾犯了,我也不会放过你。不过看在阿璃方才卖力求饶的份上,哥哥对你温柔些。

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外面却隐约传来了些声响,沈琉璃耳朵轻动,眼睛陡然一亮:他们来了,来了,找回来了。

傅之曜没理,仍打算继续下去。

沈琉璃咬牙切齿道:你言而无信

话未说完,就听得横洞外越发清晰的落水声以及说话声。

脚印在这附近就消失了,再仔细找找。

傅之曜深深地盯着沈琉璃,诡谲若狐的凤眸中掠过诸多情绪,最后化成一声轻叹:可惜了。

沈琉璃顿时松了口气。

这边好像有个洞口。有人在外面惊道。

紧接着,洞口处的藤蔓便被人扒开一条缝隙,傅之曜眼疾手快抓起衣服盖住沈琉璃的身体,怒喝道:滚!

叶风一惊,忙往后滚了滚。

虽没看清洞内的情况,但里面却是两个人的气息。除了主子,还有一人在。

试探性地问了句:主子,你没事吧?

傅之曜冷道:无事,稍等片刻。

随即,便开始帮沈琉璃穿衣服。

经历过方才那般屈辱性的对待,面对男人给她穿衣服这种小场面,虽觉又羞又气,可反抗不了,自己也没力气穿,沈琉璃只好忿忿地闭上眼,权当是绿琦在服侍她。

穿好衣服后,傅之曜斜眸睨了沈琉璃一眼,手掌落在她心口处,煞有介事地嗤了声:小了点,日后补补。

沈琉璃磨牙,却没出言激怒他。

出了横洞,叶风看清傅之曜怀中的女子时,惊讶了一瞬,转瞬便恢复如常。

又是沈琉璃这个灾星!

可瞧着情形似乎不对啊,这沈琉璃怎会如同没了骨头般偎在主子怀里?不经意瞄见沈琉璃脖子上的青紫痕迹,叶风登时便移开了视线,竟是如此。

片刻后,一行人便出了地窨。

钱富不明情况,一看到傅之曜怀中的沈琉璃,顿时被怒火冲昏了头,哪儿顾得生死阁的严令:主子,这萧国女人屡次伤你,害你,更是害得你差点命丧悬崖,这种女人留着尽给主子惹祸添乱,且让属下杀了她。

叶风拼命地在旁边使眼色,奈何天色可能太暗,钱富没有看见。

想杀她?

一听声音,沈琉璃便想起此人正是溪边追杀她、又将她踹下悬崖的人,遂冷冷哼道:你不将我打落悬崖,我会害得你主子坠崖?这分明就是你的过错,还想杀我,来混肴视听,以此遮掩你犯的错?护主不力,我看你才该以死谢罪!

钱富气得攥紧了铁拳,鼻翼怒张,恨不得一拳打死沈琉璃。但没有傅之曜的命令,却也不敢妄动。

主子,这女人牙尖嘴利得很,不是善茬

傅之曜眸光如鹰隼,冷冷地打断钱富:她跟我们一道回陈国!

钱富不可置信地看了眼沈琉璃,垂头应是。

我要她活着,可懂?

是,属下遵命!

沈琉璃歪倒在傅之曜怀里,满脸煞白,顿觉生无可念。

他是铁了心要掳她回陈?

当务之急便是想方设法弄到解药,再

忽的,傅之曜让叶风上前,面无表情地吩咐道:打晕她!

沈琉璃怒目圆瞪,她都这样了,还要打晕她。

下一瞬,后颈一痛,顿时便晕了过去。

清泉寨山匪被尽数奸灭的消息,在冀州当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百姓们纷纷拍手称快,为祸乡里近八年的悍匪竟然被人一夕之间团灭了,实乃一件值得庆贺的大喜事。

从那些受害者女人嘴里得知,解救她们的是一对兄妹,市井民间更是将其传得神乎其神,说书先生一块惊堂木将两兄妹智斗悍匪的事说得有鼻子有眼,没有亲见犹如亲临,甚至有人以他们为原型编排了新戏,唱遍了冀州大街小巷。

而冀州知府刘百川却发现悍匪死相极惨,除了被火烧死,毒死这两种死法以外,还是几十名悍匪竟是被人残忍杀死,断臂残肢到处都是。尤其是那三位悍匪头子,一个死得比一个惨,那位屡次让他们损兵折将的赵清和竟被人剐皮剖腹,五脏六腑皆流了一地,要多惨烈有多惨烈。

杀死悍匪的人,竟是比这些悍匪还要凶残百倍之人。

会不会是比悍匪更难缠的人,杀悍匪是为寻仇,亦或是其它叵测居心,这些人又会不会危害到朝堂百姓?

刘百川细思极恐,连夜派人将此事禀告到了上京。

萧景尚得知后,问右相百里启道:百里大人如何看待此事?

百里启躬身禀道:回陛下,臣看过刘大人派人专程送来的仵作验尸卷宗,其中四十八名悍匪的死状似乎与命丧大佛寺的受难者一样,其手法,刀剑利刃之伤,几近相似,可以断定是同一伙人。

萧景尚面色凝重,随手翻了翻御案上的两份卷宗:听说为首的两兄妹叫阿曜和阿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