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没了那帮女人拖累,沈琉璃和傅之曜的脚程快了不少,两人铆足了劲儿狂奔,别看傅之曜这只疯狗身体底子不咋样,可但凡性命受到威胁,逃命的速度竟与沈琉璃相差无几。
这时,草丛里突然转出一道人影。
沈琉璃眸子一紧,想也没想地便将刀架在了来人脖子上。
谁?
那人举起手道:阿璃姑娘,是我。
沈琉璃收了刀,凝眉:薛郎中,你怎么在这儿?
薛老头吹胡子瞪眼道:当然是逃命了。
傅之曜面色一冷,提着刀就往薛老头身上刺去,却被沈琉璃一刀给挑落了。
你干什么!
杀他。傅之曜不满地扫了沈琉璃一眼,那种如同来自地狱的冥音,带着彻骨的寒意。
薛老头往沈琉璃身边靠了靠,手指着傅之曜,气得浑身发颤:年轻人,你不讲武德!你偷了我那么多药,我没揭发你,你倒还想杀我?
傅之曜捡起刀,冷漠道:那又如何?
沈琉璃黑了黑脸,一巴掌拍向傅之曜的脑门:那又如何,那又如何,薛郎中好歹为你治过伤,又帮你隐瞒了偷药的事,他可没有半分对不起你,这你都要恩将仇报?白眼狼!
傅之曜捂着脑门,眸光阴鹫地瞪着薛老头,那眼神阴森得像吃人一样,仿佛打骂他的人是薛老头似的。
薛老头惊骇,莫名地打了个冷战,只觉得眼前阴冷可怖的男人与山寨里那个温和儒雅的阿曜,仿若不是同一个人。
一个人竟会有两样面孔?
要不是见阿曜性情温良,又有谋略,说不定能将这帮害人不浅的畜生给一锅端了,他才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他偷药。否则少了哪些药,自己会不清楚。
本打算同他们一道逃下山,如今看来,还是单独走安全些。
沈琉璃开口道:薛郎中,要不你
我走这边,后会无期!没等沈琉璃说完,薛老头就打断了她的话,抱紧怀中的药箱,转身往另一个方向逃也似地跑了。
沈琉璃:
自己并非良善,可也比傅之曜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强太多。她和傅之曜的伤都是薛老头治的,人家还好心地帮着隐瞒,没有揭穿,但凡有点人性,都不至于做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
对他有恩之人,尚且如此。
那么,对有仇之人
沈琉璃忽觉脊背陡然窜起一股寒意,这段短暂的盟友关系算个屁,怕是到此结束了。
想到此,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刀,提防着傅之曜冷不丁地捅她一刀。
也不敢让傅之曜走她旁边了,直接将他推到了前面:你走前面。
傅之曜冷冷地扯了扯嘴角,侧眸瞥了眼身后的沈琉璃,迈开腿儿就跑了起来,一眨眼就没影儿了。
想甩了她?可恶!
沈琉璃暗骂了一声,赶紧去追。
过了好一会儿,傅之曜才被沈琉璃给追上了。
两人都靠在树上喘粗气,沈琉璃追得满头大汗,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轻挑眉梢,鄙视道:继续跑啊,能耐,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你甩得掉我吗?
傅之曜也抬手抹了抹汗:甩不甩得掉,总得试试?
语落,便朝树后面走去,沈琉璃自然而然地跟了过去。
傅之曜顿步,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似笑非笑道:我出恭,你也要跟着?说着,便有模有样地扯了扯裤腰带,你想看就看,我无所谓。
流氓!沈琉璃俏脸一红,恼怒道:谁知道你是真放水,还是假放水?
傅之曜:
这倒底谁才是流氓?
那你就跟过来看看。傅之曜往前走了几步,当真解开了裤腰带,他是真的想出恭,已经憋了一路,忍到了极限,再也忍不下去了。
听到某种淅淅沥沥的水声,沈琉璃臊得满脸通红,猛地转身,恨恨地捂住耳朵,暗暗地在心里将傅之曜给唾骂了一顿。
过了片刻,等她再回头,哪儿还有傅之曜的影子。
傅之曜!
沈琉璃气得直跺脚,剁了两下,正准备去追时,结果人家自己跑回来了。
当然,后面还跟着追杀过来的赵清和,连同几十号满脸杀气的悍匪。
这一刻,不只赵清和想宰了傅之曜,沈琉璃也想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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