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川垂眸,看着血肉模糊的虎口。
真狠。
胆敢对他不敬之人,她是第一个。
你可知从前对本王不敬者,有何下场?他平静的问。
君倾月盯紧他,是你先动的手。
男人扯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先打个五十大板,再抽几十鞭,抽到皮开肉绽,深可见骨的程度,再淋上一痛辣椒水,活活痛死。
君倾月两眼微睁,情不自禁的想起这副凄厉的画面,脸色一下子变得更加难看。
这、这
听起来就惨无人道,惨绝人寰,这个男人是个魔鬼吧!
师父到底是怎么想的!
师父啊!
虽然这些年来我常常闯祸,还炸您山门,您也别将您唯一的女徒儿往火坑里推啊!
楚寒川突然露齿哂笑:别怕,本王不杀女人,一般都是属下动手。
君倾月:
这话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吗?
君倾月亲眼见他杀过那个中年男人。
一剑下去,直接将人穿刺在墙柱上。
她丝毫不会怀疑,他说到定会做到。
过来,楚寒川坐下来,给本王研墨。
君倾月的表情有些复杂站在原地,踌躇不前。
男人抬眸,放心,你现在是本王的人,只要你一心效忠于本王,接下来的这一年,你会活的很好。
君倾月抿嘴,我是来保护你的,研墨不在我的业务范围内。
这王府之中处处都是眼线,想要本王性命的人蛰伏暗中,时刻都会动手,本王此时在批阅折子,下一秒便可能闯入一批杀手,
他道,待出事时,你再赶来,还能来得及?不想出师了?
君倾月:
抿嘴,纠结。
好吧。
他有理。
她不情不愿的走过去,拿起墨条,唰唰的磨了起来。
楚寒川提起狼毫,站了些许墨汁,随后翻开一本折子,看了起来。
君倾月板着脸。
想她堂堂缥缈宗宗主的关门弟子,一身本领,结果沦落到别人的研墨小丫鬟,这要是让师兄们晓得了,准能笑话死她。
不高兴的小声嘟囔:大材小用,暴殄天物
男人抬眸,本王手中的这只狼毫,写出来的东西,能值你研墨。
他似乎话里有话,说的很深奥,君倾月听不懂,但她下意识的瞥了眼男人手中的折子。
男人坐着,她站着。
由高往下的角度,她很容易就看见了折子中的某些字眼。
栽赃、徇私、户部
户部?
那不是苏夫人的父亲么?
君倾月匆匆瞥了一眼,不敢多看,低下脑袋,认真的研磨。
男人则像是什么都未察觉似的,继续处理着手中的折子。
一人写,一人磨,空气安静下来,沙沙的声音轻响着,彰显得气氛更为安逸。
窗外太阳很好,暖洋洋的。
君倾月磨着墨,磨着磨着,觉得枯燥无聊,不由得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哈ashash
过了一会儿,又是一个呵欠。
倦意袭来,眼皮逐渐沉重,小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