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当见到调酒师的那些动作时才又会想起这回事,只不过人有时一旦清闲起来,便往往会容易产生一种惰性,他现在就是这种情况,明明心里还是想着何洁莲的,但就是不愿意动笔写信。
他望着那些调酒师忙碌着,回忆了一会往事,喝光杯中酒又自行倒上一杯,然后端到角落处找了一个没人的位置坐下,静静地欣赏着音乐,在一片昏暗中盯着场内的人们。
虽说一直以来都风平浪静没出过什么大的乱子,警惕心也会跟着有所松懈下来,不过既然做了这份工作,必要性的警惕还是得时常保持的,否则万一有什么状况都不能及时处理,那就是自己的失职了。身在明处可以清楚地告诉别人自己是看场的,让他们会有所顾忌而不敢轻易造次;而身在暗处就更加能有效地观察辨认有没有要故意捣乱的人,到时可以及时阻拦防范于未然。他年纪虽轻也已经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就分明暗两个地方轮换着站岗观望。
同往常一样,今晚前来玩乐的男女也不算少,那些陪酒女郎到处主动出击,见到那些穿着不错又没有女伴的男人就找机会上前搭讪,并不在乎对方那些下流不堪的语言,以及毛手毛脚的举动。对付这些色眯眯的男人,她们早就已经轻车熟路经验丰富,懂得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稍微让对方揩一下油,就可以轻轻松松从对方钱包里取走她们所要的东西。双方都是各取所需皆大欢喜,并没有人会去想谁对谁错的问题。
伍青山望着那些风骚的女郎,还有那些猥琐的男人,轻轻地摇了摇头同样是说不出究竟谁对谁错。最开始的时候他对这些男女是挺反感的,总是觉得男的下流女的风骚不要脸,只不过他作为这里看场的得到处在场内走动,这样的情景即使是不想看也会看到。天天如此看得多了,也就慢慢地习以为常,心中的反感跟着谈了许多。
看来人活在世上各走各的路,每个人的生存方式不同价值观也就有所不同。就譬如自己与阿星他们这样,大家的观点都大不相同,但是并不因此而影响大家之间成为好朋友。阿星他们为生活所迫去偷去抢,自己出来江湖上到处卖药,大家都只不过是为了能有个温饱不被饿死,说起来并没有什么好与溅之分。同样场中的这些女郎们,她们想必也是为了三餐一宿有个着落,而情愿或者是不情愿去笑脸迎客,说到底大家都只不过是为了生活,真的是不好说究竟那个好那个坏来。
他的思想本来就没有很明显的正邪之分,加上出来社会经历过那么多倒霉的事情,看到那些原本最应该要代表正义的警察与治安员们,不是为虎作伥鱼肉百姓就是暗地里尽干一些下三滥的事情,自己也跟着受尽他们的□□。
这一切都冲击着他的世界观,便把什么黑与白正与邪那一套看得更轻了。自己活在这世上只要本色做人,有恩报恩有怨报怨,能够对得起自己的兄弟朋友也就算了,没有必要去做什么好人。家乡有句话说好心没有报,好柴烧烂灶,自古以来都是老实人吃亏,自己不是那块料就不要去戴那样的帽子,做人只要不黑心就行,其他的顾不了那么多。
他有点无聊任由思绪飞扬着,突然间见到前方不远处有两个混混模样的年轻人,正在分左右两边夹着纠缠一个女子,那两个男子都口出秽语而且毛手毛脚的有点碍眼。那个女子不堪其烦就四下躲闪着,还不时板起脸怒斥着那两个男的,但在这种场合中却起不到什么作用。那两个男子一点都不在乎,不但不收敛还更加是肆无惧惮伸手要把那女子往怀里拉,慌得那个女子左闪右避的,一边想摆脱纠缠,一边又四下张望希望能引起旁人的注意加以劝阻。
只可惜四周的人或者是喝酒或者是跳舞狂欢,根本就没人会注意他们几个。就算是有人见到了,只不过这样的小事情在这里可以说是司空见惯,根本就没人要去理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