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黄牛已经吃得有大半饱了,就收拾行李开始到镇上去买药浸泡药酒。到了镇上照师父留下的两条药方去抓药,一连跑了三间药店这才把药配全,然后又找到小酒坊买了两瓶高度的双蒸酒。时间已经到了中午,他就在街边买了些面包充饥,再去市场称了点肉买了一把青菜,然后就带着黄牛出了镇沿着公路继续向县城行进。
走了约莫四五公里来到一个偏僻的山坳处,见到太阳老高的,天气太过炎热已经不适宜赶路。正好右手边离公路二十多米远处有一棵大榕树,榕树旁边又有一块草地,他于是想也不想就走过去在树底下歇息。
让黄牛在那块草地上吃草,自己就把两条药方的药分别装进两个酒坛里,再把米酒倒进去浸过药面两三指节高,然后盖牢瓶盖,再把一支蜡烛点燃滴些蜡油封闭住瓶盖,拿个袋子把两瓶酒装好。忙完这些活后,喝了点水就倚在树干下闭目养神打算小睡一会,这样的天气要等到下午太阳西斜方好赶路,反正晚上的菜都已经买好了,就不必再那么赶时间的。
过了一会见到除了过往的车辆外就并没有什么行人经过这里,他干脆就席地盘坐起来修炼内丹功。昨晚因为喝了点酒睡着了,半夜又被盗贼前来折腾了一番,就没有练到内功,现在可得补回才行。师父当年一直强调所有的功夫并不是师父教出来的,而是靠每个人自动自觉勤练苦练出来的,尤其是内功,只有勤练不缀方可有所成就。
他刚把注意力收回内视两肾门,就听到公路那边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他感到有点奇怪,因为浸药酒的时候他已经观察过了这段路只有过往车辆,而没有其他的分叉路,车子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就应该不会在这里停车的。
他忍不住睁开眼睛往公路那边望过去,见到路边停了一辆小货车和一辆摩托车,有五六个人下车往他这边走了过来,其中有几个手中还拿着棍棒。他感到势头有点不对,就连忙把盘着的腿放下来,拿过装着两条短棍的袋子倚着树干警惕地盯着那些不速之客。那班人来得很快,还有十多米远时伍青山发现中间有个汉子有点面善,再走近一点就认出原来是昨天中午与自己交过手的那个壮汉。只是那个人此时整个右手掌都缠着纱布,并用一条绑带缠着脖子吊了起来,显然是受了伤。
伍青山认出了来人后就暗叫不妙,赶紧把袋子上的绳子解开,右手伸进去握着棍子以防不测。那班人几乎是一路小跑赶过来的,不几下就来到了跟前,那绑着绑带的壮汉左手一挥,其他几个人就成扇形状围了上来。伍青山一看就立刻明白了是什么回事,这样的情况他已经遭遇过了好几次,这些人既然找上门来就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只是现在已经避无可避的了,那么他干脆也不作声去问发生了什么事,而是两手各拿起一根棍子来静观其变。
那右手受伤了的壮汉见到伍青山早已有所准备,虽然是有点意外但也并不在乎,冷冷地望了伍青山一眼便说:“小子,识相的就现在乖乖把牛交给我们,免得等会皮肉受苦,不要老是敬酒不喝喝罚酒!”
伍青山见到那人一上来就吓唬自己,心里便特别的反感,他望着那人受伤的手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就左手拿着棍子指着对方冲口而出:“昨晚是不是你偷我的牛?”
那汉子估不到伍青山一见面会这样问自己,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尴尬的表情来,随即就冷哼了一声:“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跟着向左右使了个眼色,一挥手:“兄弟们一起上,给我狠狠地打!这小子手硬的很。”
话音刚落,那人左手边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大汉双手抡起一根长棍首先发难,朝着伍青山左腰肋用力扫了过来。伍青山瞧见那个黑衣人右臂上也刺着一把剃刀状旳图案,这与右手受伤的的那人手上的图案基本相同,看样子他们有可能是同一个团伙的人。
眼看那黑衣汉的长棍就要扫到,伍青山却显得相当淡定,他现在只对刀剑那些利器有所忌惮,皆因那些利器沾到就立即见红,可不是说玩的。而对棍棒这些钝器就不怎么顾忌,经过这几年的苦练,他手脚和身体都已经有了一定的抗打能力,就算是躲避不及挨上两下也并无大碍。
此刻他更是以逸待劳,在对方棍子就快要扫到时才用左手的短棍向旁格挡,随即向后斜着带开,此正是五行八卦手中的扒法,只不过现在是用在了棍子上。跟着右手的短棍闪电般沿着那人的棍身向前直削过去,这也是五行八卦手中的弹法。那黑衣汉料不到伍青山如此的快捷,自己的棍子刚被挡开而对方的棍子就已削到,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左手的食中二指就已被削到,痛得他哎哟地大叫了一声连忙松开左手,右手拖着长棍急忙向后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