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好睡一直到第二天才醒来,他感到口干舌燥头昏头痛的,就爬起来先去找水喝,看到床边的地下有一堆呕吐物,这才醒悟自己昨晚已经喝大了,连何时呕吐的都完全记不得。他上次独自喝酒时也曾醉过一次,那次只是沉睡而没有呕吐,看来昨晚这次比那一次醉得更厉害。
他摇了摇头清醒一下脑袋,跟着发现一边的衣袖也沾有呕吐物,就拿出一些劣质的草纸拭净,见到房内并没有扫把,便走出房间去寻找。出了房间这才发现已经到了上午时分,空地上站满了男男女女都在各自训练着,各种声响交织在一起好不热闹。他此时已经知道自己这次醉得睡了不止一个晚上,感到有点不好意思的就悄悄地去到厨房寻来扫把等工具,打扫干净地上的呕吐物后,就在水龙头下随便漱了一下口,喝上好几口水,胡乱抹了一把脸。见到衣服脏了有点难闻,于是就回房间找出衣物打算补冲一个凉。
伍青山提着铁桶拿着衣物刚走出房间门口,迎面匆匆走过来一个手握长鞭的少女,马上就认出原来是昨天的那个红衣少女,只不过今天穿了一件淡黄色的衣服,趁得小脸蛋更加是水灵粉嫩。那少女上下打量了一眼伍青山,然后似笑非笑地打趣说:“这位小兄弟,真好酒量啊!”语气模仿着昨晚劝酒的那帮男的口气。
伍青山脸上微微一红,讪讪地小声说:“喝大了,现在才醒。”
“你还知道自己会喝大呀?不是千杯不醉的吗?人家过来看过好几次了,睡得像只死猪似的。”那少女发觉说漏了嘴,脸上也微微一红,接着又不好气地说:“你难道看不出他们是成心要灌醉你的吗?还杯杯干到底,真以为自己是酒仙啊!”
“他们过来敬我,我不好意思不陪啊。”伍青山呐呐地说。“哟,还死撑面子,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人家不睬你了!”那少女一努嘴气鼓鼓的转身就走了。
伍青山望着那少女离去的身影,心中感到一阵怅然,又夹有一种甜丝丝的感觉。然后回过神来去冲了一个凉,晾晒好衣服回房间,便用手把弄着未干的头发,脑袋不再感到昏沉,整个人已精神多了。正好刘海这时又骑着摩托车前来找他玩,伍青山便问对方怎么这么有空的,刘海就说上班没什么事干就提前走了,下午都不用去上班,所以前来带他出去到处逛一逛,看一看这里的风景。
伍青山在这里看到大家都忙,就只有自己这个过客因无所事事而闷得慌,本来就想独自出去溜溜的,现在听刘海这么一说正合自己心意,于是二话不说就跨上摩托车掉头就走。经过空地时瞥见那练鞭的少女向他这边望过来,他就冲着她友好地微微笑了一笑。出了大门口不远,见到黄牛又已经和那两匹马在一起吃草,想到黄牛已有人照顾他就更加放下心来。
刘海载着他在新宁县城的大街上兜了一大圈,伍青山想起李均道他们三人,就双眼密切留意两边的街景搜寻他们的踪影但无果,于是就问刘海有没有见到他们。刘海说自从那次分别后就没有见过李均道了,也许他办完事早就已经走了,伍青山想想也是便只好作罢。两人在城里逛了好一会,吃过一些东西后,刘海又买上饮料载着伍青山到城外的风景点去玩。
两人在城外附近的的几个景点跑马观花般的到处跑,玩了大半天接近黄昏才回到城里。刘海又热情地请吃过晚饭,伍青山手上只有退房时的那三几块钱,所以只好略为有点不好意思地对刘海说又令到他破费了,希望日后还有机会的话就请回他。刘海哈哈一笑说都是自家兄弟了,不就是吃顿饭嘛,还用客气什么的。伍青山一想也是,就不再说什么客气的话了。
饭后刘海又拉上伍青山说要去买衣服,说伍青山的衣服又旧又土的完全不配他长得这么英俊的模样,怎么都得买几套新的穿上才能显得更加靓仔。伍青山听了就连忙说自己的衣服还可以穿,自己从小到大都是这么样的,只要不穿孔不露肉就行,死活都不肯跟着刘海去看衣服。刘海无法,就说自己也想去买衣服,要伍青山陪着他一起去。伍青山见到刘海说得挺认真的,就半信半疑有点犹豫起来。
刘海见状便一把拉住他的手说不是陪一下老哥都不肯吧,伍青山见对方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不管信与不信都只好跟着一起去逛衣服行了。